“談？”
張韜凡聽到豫瓔珞親口說出這個詞不禁一笑。
“殿下，我們還有必要談？”
北海城防軍的集結備戰，張韜凡相信豫瓔珞一定知道；許文亭決定作出，下達軍令，就代表許家已經放棄了和南梁合作，而是決定放手一搏。
盡管他不會直接承認，但是暗示一下，許文亭的決定，與他有關是沒問題的。
“談，當然有必要。”
豫瓔珞隨手將她手裏剛剛捏著的那塊手帕丟棄在了一旁屋子裏有，可是張韜凡從來沒有使用過的置物桶裏。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憑這個才沒有讓門口那些家夥發現吧。”
張韜凡笑了笑。
他走當然不會被他們發現，以他的速度，隻要讓通靈虎別睡著，從後麵直接走就行了；而豫瓔珞不行，她是普通人，躲過他們的眼線，就得用一些特殊的方法。
“好眼力，不過，這不是我們應該關注的重點。”
豫瓔珞淡聲道：“你從瀚州一路護送我而來，我答應你的報酬是一定不會少的，到時候，我大梁皇室庫內有的物品，你可以隨意挑選三件，除去皇族珍寶外其他都沒有問題。另外，我許諾會給你皇兄的禮物清單，希望你依然能夠履行我們上次談的交易。”
“救寧老頭？”
張韜凡沒有忘記：“不過，你應該知道，殿下。我對你們南梁人沒有什麼好感，是，我確實對寧老頭感覺還不錯，不過這不代表我一定要在他生死未卜的情況下去救他；你單單給我開一份禮物清單而已。”
“我可以給你更多。”
“你說什麼？更多……”
張韜凡撓了撓頭，看了一下今天打扮的比較普通的豫瓔珞。
“額，首先我不是這種人……第二，我如果今天把你怎麼樣了，我覺得就算你同意，你皇兄未必會放過我。”
“吼。”
通靈虎鄙夷地看著張韜凡。
竟然乘人之危，對別人有這種想法。
“你想到哪裏去了。”
認真來找張韜凡談的豫瓔珞俏臉一紅，饒是她未經人事，也聽得懂張韜凡剛剛在說什麼胡話。
“不是我想啊。你又……”
張韜凡悻悻地低下頭，隨手把通靈虎給拍開：“你剛剛，不就是這個意思麼。殿下，我承認你出身高貴，我隻是個市井之徒。但是我畢竟也是讀過書的人，我知道，目前……”
他的目光凝聚起來，認真地與豫瓔珞對視著。
“目前你還不是執掌南梁國政的人，你能許諾給我的，僅限於你有權進入的南梁皇室寶庫而已。”
張韜凡以前讀到過一本類似的書。
皇朝和南梁的皇族，都有權進入皇室寶庫；除去皇族珍寶之外，他們可以從中挑選任意物品。
“你應該也知道。抓捕寧堅成的人，不出意外，就是這一次分發任務給我的，皇朝軍部，效忠於皇朝聖上；是聖上想要你的命或者說你們一行人的命，你既然已經安全到這了，我犯不著為了寧老頭再一次得罪他們吧。”
張韜凡苦笑著揮了揮手：“所以，殿下。即便你不想兌現當初拉我入夥的承諾，都沒關係，門在那邊，你出去就是了，我不會攔你的。”
院子的大門依舊敞開著，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豫瓔珞沉思了一會兒，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額，殿下。你不會真有那方麵意思吧？我跟你說的應該夠明確了，我是個正經人……”
張韜凡指了指外麵的天空：“天色確實是越來越暗了。你總不至於，想在我這裏過夜吧？”
他身子向後縮了縮，露出一副害怕的不行的表情。
“你不至於，躲我躲成這樣吧？”
在思考用什麼條件來和張韜凡交換的豫瓔珞看到張韜凡這副見到鬼的表情，真的是又氣又好笑：“我沒記錯的話，我隻是一個不修武道的普通人。你至少是一名戰力不俗的武者，用得著怕我？”
“我可不是怕你。我怕你皇兄，萬一看我不順眼，把我哢嚓哢嚓淩遲了怎麼辦呢。”
“……”
豫瓔珞無奈地道：“我皇兄不是這種人。”
“不是也得是！哼，他為了一顆……殺了我霆州多少人。”
“那場瘟疫。隻是……”
“意外？我呸！”
張韜凡不屑地道：“你別扯淡了，你們南梁的那位武尊，我也算和他交過手的，盡管我是被他壓著打，要不是老劉在。你皇兄為了那顆月明珠，不惜那麼多的人命，你少跟我扯什麼這隻是一場意外。”
“月明珠？”
豫瓔珞秀眉一蹙。
張韜凡所說的霆州事件，與她聽到的完全不相同。
豫章溟親自跟她解釋過，是為了兩名重要人員的撤離才不得不動用那種血鋒堂所研發的劇毒。
可是，張韜凡說，血鋒堂，是為了月明珠。
她知道這件物品，是能夠幫助武尊衝擊王者境的重要靈藥。
甚至可以說，重要的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