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們總店應該上交的那部分銀兩,你沒有交上去?”
陳叔驚訝地問道。
“是啊。我覺得他收這部分錢一定有問題,就沒有按照他的要求交上去,父親,既然你不肯去說,那我等等就去找曉琪姐和曹哥,我就不信,這件事一點貓膩都沒有。”
“行了,不要多事了。常主管說要交多少,給他交上去就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好嗎?”
陳叔實在沒看懂,陳定北為什麼非要去趟這一趟渾水。
其他的分店對於常田成的要求,都是無所謂地;自己的兒子,卻一定執著得要找到他的問題。
“爹,這是你當初教我的,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的。”
陳定北態度固執,收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賬務本,抱在懷裏掀開簾子向店外走去。
“定北,給我回來。”
陳叔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向屋外追去。
由於過了早高峰,以餐飲業為主業的張氏聯盟總店人流量要少很多,零零星星地有幾個客人在;現在這個時間段,不遠處的百貨鋪分店生意要好。
“陳定北!”
剛想走出總店的陳定北一個高個青年給堵了回來,他身邊跟著兩個有點痞氣的手下一同走進總店內。
總店內的少數幾個客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比較膽小,本身吃的差不多的就起身付款結賬離開,就算還沒吃完的也無所謂了,跟著前麵的人一同結賬。
坐在前台的小青年一愣一愣地,有些膽怯地看著氣勢洶洶的常田成。
“常主管,現在來總店,不知有何貴幹?”
陳定北沒想到常田成來的這麼早,清了清嗓子,一邊開口詢問一邊把手裏的幾本賬務本抱得緊緊的。
“有何貴幹?陳叔和你難道不知道嗎?”
常田成的目光在陳定北和陳叔身上轉了一圈,語氣放緩平淡了不少:“我要求所有分店上繳的一部分收入,為什麼唯獨總店的人沒有交上來呢?總店可是張老大最早建立聯盟的地方,你們難道想給其他分店開一個不好的頭嗎?”
“常主管,我們不上交,是因為我知道你要我們上繳有問題。我現在要去找蘇小姐說這件事。”
“混賬東西!”
常田成身邊的手下怒視著陳定北:“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說常主管有問題?”
“常主管,你的手下說話是不是太重了呢。”
陳定北畢竟沒有經曆過太多風雨,被他一罵有點懵,陳叔拉過陳定北,看著常田成:“我和我兒子是最早跟著韜凡的,你們現在就這麼不尊重我們?”
“老東西……”
常田成確定店裏沒有其他人,笑了笑:“我叫你一聲陳叔,是因為你是元老。可你現在不聽話,我……”
“不聽話!怎樣啊!”
暴喝從常田成身後傳來,剛剛出言怒罵陳定北的覺醒境武者手下瞬間被踹飛!
整個人身子撞到了一旁的桌椅上,因為動武者控製了力道,他的身體正好嵌進桌角,痛苦地嘶吼著。
“你是誰!”
常田成憤怒地轉身,看到一個年輕的青年和一個溫婉秀人,兩側整齊的長發垂下,有點迷茫的姑娘立在他的身後。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蕭,單名一個紀字!”
“蕭紀……”
常田成驚恐地後退了幾步。
他聽過這個名字,盡管幾個月來都沒見到過他本人。
張氏聯盟最早的那批創建者之一。
有人說過,他是張氏聯盟內最強的武者。
蕭紀眸中燃燒著火焰。
這是他第二次在霆州,以這種方式說出自己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