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張不清就看著長廊的地板上鑽出來一個半米高的鬼,鬼穿著褲衩,背心,光著腳丫,紮著個羊角辮,氣的跳腳,“就是!憑什麼不讓我和綠蔓哥哥玩!我最喜歡綠蔓哥哥了!最討厭黃枝,最討厭黃枝!最最討厭黃枝!!!”
張不清:“”孩子的世界真複雜,看不懂,這麼大點就開始爭風吃醋了?嘖嘖嘖,了不得。
黃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思索著,道:“可是綠蔓最喜歡我。”
黃花的動作一僵,眼淚汪汪的看著綠蔓,眼中帶著細微的掙紮。
綠蔓笑眯眯的補刀,道:“對,我最喜歡黃枝啦!”
然後,張不清就看著黃花嚎啕大哭的跑走了。
青年麵無表情,心道:你們其實就是故意氣走他的吧,看他哭唧唧的很好玩是吧。
恩,是挺好玩的。
張不清無奈的搖搖頭,看向倆孩子,道:“你們別欺負他了,對了,黃枝,最近鬼術煉的怎麼樣了?”
黃枝從屋簷上跳下來,站的筆直,恭恭敬敬道:“報告師父,最近我的鬼目已經可以堅持二十五分鍾了,控鬼現在還差些,鬼氣現在可以凝液了。您給我布置的三十道符咒的符文,我也牢牢記住了。”
張不清點點頭,笑得欣慰,“不錯不錯,繼續加油吧。”
這子雖然賦比不上張不驕,但是也不比他師兄差多少。
這孩子的悟性極高,也願意努力。
現在他的二弟子也就比黃枝強一些。
真是一個比一個爭氣,就連阿雅的鬼目都能夠撐到二十分鍾了。
張不清告別倆孩,高高興興的往“不知道”走。
千年在他懷裏抬起腦袋,道:“主人,你這麼這麼高興啊?”
不辨雌雄的音色在那軟乎乎的腔調下,如同孩子的聲音。
千年在經曆了稟報事實(打報告)但是語言不通的事情之後,下定決心,學會了人語,現在就是個披著貓皮著人話的鬼。
青年擼了一把他軟乎乎的毛發,道:“因為看到了祖國新一代的成長啊!”
千年懵懵懂懂的,但是為了裝作很明白的樣子,他點了點頭,然後又放軟了身子,窩在了青年懷裏。
“不知道”很快就出現在了青年眼前。
是數十層的古風建築,雕梁畫棟,十分有感覺。
張不清腳步輕快的走進大門,進去,是不同於外表的金屬係建設。
銀色為主,黑白為輔。
按韓於老爺子的話來,這個樣子會讓人心中升起敬畏之感。
敬不敬畏張不清不知道,他隻能看出令人窒息的性冷淡風。
在這種環境下呆久了,會變得清心寡欲吧?
張不清咂巴咂巴嘴,想到:怪不得科研人員裏十個有九個單身狗!
張—單身狗—不清笑著和來往的各位白衣工程師打招呼,徑直往電梯走去,站在透明的玻璃合金中,看著視野的轉換,最後,穩定在一個空間中,電梯門打開,張不清走出去,迎麵而來的就是韓於那張年輕了十來歲的老臉。
或許是長了太多肉,把韓於那皺巴巴的皮都撐的平滑,看起來慈眉善目,和藹可親。
外加上老頭子本來就是大骨架,現在要是出去,頗有威勢。
老頭子穿著光滑的防菌服,此時把腦袋露出來,舉著自己手裏的注射器,眼中閃著光,如同等待兔子落網的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