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對拆人形手中持著一條直線形的兵刃,不知算是棒棍還是槍矛,但見這件兵刃之端直指對方劍尖,姿式異常笨拙。
蕭小墨嘿嘿一聲冷笑,尋思:“本門這招‘有鳳來儀’,內藏五個後著,豈是這一招笨招所能破解?”
但再看那圖中那人的身形,笨拙之中卻含著有餘不盡、綿綿無絕之意。
“有鳳來儀”這一招盡管有五個後著,可是那人這一條棒棍之中,隱隱似乎含有六七種後著,大可對付得了“有鳳來儀”的諸種後著。
蕭小墨凝視著這個寥寥數筆的人形,不勝駭異,自言自語道:“本門這一招‘有鳳來儀’招數本極尋常,但後著卻威力極大,敵手知機的便擋格閃避,倘若犯難破拆,非吃大虧不可,可是對方這一棍,委實便能破了我們這招‘有鳳來儀’,這……這……這……”
漸漸的自驚奇轉為欽佩,內心深處,更不禁大有惶恐之情。
他呆呆凝視這兩個人形,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突然之間,右手上覺得一陣劇烈疼痛,卻是火把燃到盡頭,燒到了手上。
他一甩手拋開火把,心想:“火把一燒完,洞中便黑漆一團。”
急忙奔到前洞,拿了十幾根用以燒火取暖的鬆柴。
奔回後洞,在即將燒盡的火把上點著了。
仍是瞧著這兩個人形,自語道:“這使棍的如果功力和本門劍手相若,那麼本門劍手便有受傷之虞;要是對方功力稍高,則兩招相逢,本門劍手立時便得送命。我們這一招‘有鳳來儀’……確確實實是給人家破了,不管用了!”
他側頭再看第二組圖形時,見使劍的所使是本門一招‘蒼鬆迎客’,是華山派一招頗為淩厲的招數。
而使棍的手中竟然共有五條棍子,分擊使劍人形下盤五個部位。
他登時一怔:“怎地有五條棍子?”但一看使棍人形的姿式,便即明白:“這不是五條棍子,是他在一刹那間連續擊出五棍,分取對方下盤五處。可見他快我也快,他未必來得及連出五棍。這招‘蒼鬆迎客’畢竟破解不了。”。
正自得意,忽然一呆,終於想到:“他不是連出五棍,而是在這五棍的方位中任擊一棍,我卻如何躲避?”
他拾起一柄本門的長劍,使出“蒼鬆迎客”那一招來,再細看石壁上圖形,想象對方一棍擊來,倘若知道他定從何處攻出,自有對付之方,但他那一棍可以從五個方位中任何一個方位擊至,那時自己長劍已刺在外門,勢必不及收回,除非這一劍先行將他刺死,否則自己下盤必被擊中,但對手既是高手,豈能期望一劍定能製彼死命?眼見敵人沉肩滑步的姿式,定能在間不容發的情勢下避過自己這一劍,這一劍既給避過,反擊之來,自己可就避不過了。這麼一來,華山派的絕招“蒼鬆迎客”豈不是又給人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