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青竹幫是萬曆皇帝的親信,而墨教卻是沈一貫扶植起來對付歸舜的武林勢力的幫派,程青竹自然擔心墨教徹底淪為沈一貫的臂助,以防不測,程青竹才令錢廣進替入墨教以作監視!
程青竹決定將適度襲擊威風鏢局的事情交給濫情太歲大黃蜂去辦理!
水盈盈的鏢隊順利抵達京師順天府墨教藥莊。
一路上都是相安無事。
其中有兩個人一直委隨他們的鏢隊,他們停下休息,這兩人也停下休息,他們趕路,這兩人也跟著上路,起初水盈盈認為這兩人是欲打他們鏢隊的主意,但是一直進了順天府,彼此都相安無事。
這兩個人一紅一白,麵上卻都戴了個鬥篷,遮掩了麵容,令人分辨不出兩人是男是女,給人一種神秘之感。
水盈盈已經讓鏢隊裝載好藥材,準備半夜三更起身趕回福州的武鎮。
她這樣做是為了擺脫紅、白兩個鬥篷客的委隨。
此時離三天還早,她打算休息一番,上叢剛合眼,房屋窗戶無風自開,竟然有一張字貼自窗外飛來落在她的叢邊茶幾上。
‘鏢隊上路,緊隨我行,紅衣鬥篷客,否則後果自負。’
看這情形對方是要幫助他們,也預示著她們此行不順。
所謂人心難測,對方是善是惡殊不知曉,當然不能全信,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倆既然衝著我們威風鏢局來,我們唯有與之周旋,索性跟在他們身後,看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想到這裏,水盈盈忙奔到窗戶去看個研究,但見滿天星鬥、夜風習習,又哪有什麼人呢?
看來來人已經早去,她隻得關好門窗,複上叢歇息,但是翻來覆去,左思右想,又哪裏睡得著呢?
這兩個鬥篷客,自然是蕭小墨和明月奴所扮。
蕭小墨扮的是紅衣鬥篷客,白衣鬥篷客自是明月奴所假伴,他與明月奴在順天府一家小客棧投宿,待明月奴睡去後,他便至威風鏢局所借宿的順天藥莊投貼示警,此事明月奴並不知曉。
為避人耳目,這天夜裏三更,二人偷偷上了路,未驚動旁人。
預算時間,威風鏢局的人應該也起身了。
出了京城,行了一夜。
兩人都是誇乘滇馬。
第二天人困馬乏,在路邊尋了個安靜的角落,休息休息,又繼續趕路。
這一路上,明月奴始終沒有說話,秀眉蹙著,似乎顯得心事重重。
蕭小墨覺得奇怪,終於忍不住問道:“阿奴,你怎麼了?”
明月奴道:“阿倫,我對你是絕對的信任,但此次咱倆是護送水盈盈的鏢隊,為何不與他們一起行事,反而要先他們而行?”
蕭小墨笑道:“你我若是混入鏢隊當中,隻會徒增劫匪的戒心,達不到出奇製勝的效果。”
忽聽身後傳出震天價般的呼喝聲。
威風鏢局的鏢隊在後邊來了。
明月奴回頭望了望,喃喃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走鏢的,阿倫,為什麼那個水總鏢頭總是跟在咱們後麵呢?你一定與水盈盈另有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