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讚把左小小的神情看在眼裏卻並不在意,繼續道:“不過,天下武學何止千種,但萬變難離其宗,又或者說當武功達到了極境,就會萬流歸宗,到時也就很難再說武功有正邪之分了。無論哪種武功,最終隻取決於使用武功的人的品行,用之於正道則正,反之就是墮於邪道。
所以說衡量一種武功的正邪之說,到不如去衡量使用這種武功的人,他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若是用於正義事業,就是他的武功並非正宗,你又能說他是邪派中人?”
這麼一說立刻就把左小小心中的那點顧忌給消除掉了,直覺得公孫讚說的十分有道理,皆是自己聞所未聞的新鮮理論,但見解卻深,更富含至理箴言,不由得對桑德產生了敬佩之
心,雙眸毫不掩飾心中的敬佩之情,微微一頓,然後說道:“小小受教了,大俠說得太好了,若不嫌小小愚鈍,我就以叔叔稱你,可以嗎?”
左小小之所以如此,一方麵是公孫讚提供了可以滿足她最大願望的契機;
另一方麵是她對公孫讚的“理論”確實感到欽佩,直覺得他很可能是混跡紅塵的絕頂高人,而非單單是下人那麼簡單;
還有就是公孫讚肯以“絕頂武學”相授,無論他是不是絕頂高人,就這份心匈和氣度都令她頗為欽佩,在她心裏一直以為公孫讚是基於對她遭遇的“同情心”才如此做的,哪能不讓她感動?
基於以上種種,才就有了她想和公孫讚拉近關係,為了報答公孫讚對她的這份
“恩情”,不惜自降身份,以侄輩自居的舉動。
此時公孫讚的心理卻是喜怒參半,喜的是自己一番“慷慨激昂”的理論真就把這小妮子給唬弄住了,並且兩人之間的關係又拉近了許多,更方便了自己今後的行動;而發怒的原因也是因為兩人之間的關係。
此時他的心中猶自暗罵不已,好你個臭丫頭,居然喊我叔叔,哼,看我這個做“叔叔”的日後定幹得你叫我“哥哥”,等著瞧吧!心情雖是複雜,但表麵上仍裝作一副激動不已的表情。
“動情”地說道:“好孩子,真不枉我一番心意,我能有像你這般美麗聰慧的侄女,實在是我公孫讚今生修來的福份哪,但叔叔我這麼醜,又沒什麼地位,這樣豈不是太委屈你了?”
說到最後,硬是給他擠了兩滴眼淚出來。
左小小見公孫讚反應如此強烈,最後更是“老淚縱橫”,直覺得自己這樣做果然很好,既報答了“恩情”,又令對方如此“感動”,看來這位叔叔一直是孤單一人,更無子嗣,現在突然有了自己這個“侄女”,難怪他會如此激動了。
想到自己和人家隻是初次見麵,僅僅因為對自己的“同情”,就不惜把武林人視若拱璧的武功絕學”相傳,這份恩情是何等的珍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