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鏡瑤輕聲說道,她明白蘇皖是孤獨怕了,若不是那唯一的一絲念想,估計早已經不在這個人世間了。
“鏡瑤,你覺得你說的那個獨孤黯真的有可能是我的孩子嗎?”
蘇皖的眼中滿是悲傷,像是溺在水中一般,司鏡瑤仿佛就是最後一顆她能夠抓住的一顆稻草一般。
司鏡瑤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她的心中覺得很有可能, 但是她怕萬事都有一個萬一,若是不是,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現在的她很是後悔,應該調查清楚了之後再去同蘇皖講,她好怕她成為摧毀蘇皖意誌的那一個人。
“蘇姨,我不知道,隻是種種跡象看來獨孤黯到大楚來,絕對是在找尋什麼人,而獨孤羅一直在替獨孤黯爭取時間。”司鏡瑤沉聲說道。
蘇皖聽見司鏡瑤說的,思緒突然間有些渙散,看了看窗外,淡淡地開口說道。
“時間不早了,你早早回去休息吧,出去告訴你師傅一聲,叫他不必守著了,我不會衝動的。”
司鏡瑤見蘇皖都開始在趕她離開了,今晚確實也聊得不少了,是不應該再呆在蘇皖的房間中了。
司鏡瑤點點頭,便起身叫蘇皖好好休息之後,離開了蘇皖的房間。
一出蘇皖的房間就見劍霜和染墨兩個人同溫堡主相談甚歡,不禁低頭笑了笑。
“劍霜,染墨,回去了。”司鏡瑤走到他們的身邊輕聲喚道。
“丫頭,你蘇姨情緒好點沒?”溫堡主焦急地開口說道。
司鏡瑤點點頭說道:“蘇姨情緒好了不少,還讓我帶話給師傅,讓您也回去休息,她不會衝動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溫堡主很是欣慰地開口說道。
司鏡瑤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溫堡主,溫堡主守在蘇皖的房間門口不就是為了守著蘇皖,不讓蘇皖離開嗎?
怎麼現在又變得那麼快,竟不守著了。
“師傅,你就這般相信蘇姨的話?”
“丫頭,你不了解你蘇姨,隻要她說了,她就會做到的。”溫堡主開口說道,眼神卻有些悠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司鏡瑤見溫堡主的思緒不知道飄到何處,不禁有些感歎,今晚睡不著的人真的太多了。
“丫頭,當年你師傅再快一步,你蘇姨是不是就不用受這麼多苦?”
司鏡瑤看見溫堡主眼中的悔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因為她明白,她說得再多,聽的那個人終究還是走不出來。
“師傅,您也別想太多了,早早回去休息吧。”司鏡瑤淡淡地開口說道。
溫堡主點點頭,背著雙手便離開了。
司鏡瑤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也離開了。
蘇皖獨自一個人坐在房間之中,徹夜難眠。
第二日,司鏡瑤正在房中洗漱,紅杏便進來了。
“小姐,驛館中送來拜帖。”紅杏伸手將手中的拜帖遞給司鏡瑤。
司鏡瑤接過之後看了看,心中甚是歡喜。
“師傅和蘇姨起了沒?”司鏡瑤看著劍霜和染墨說道。
“起來了,在花園中練功呢。”染墨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