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七八章 牽連(1 / 2)

嚴嵩的確有點上年紀了,幾份奏折好像都有點拿不穩了,夏言明顯能看到嚴嵩拿奏折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了。

他哪裏能想得到,嚴嵩這是被嚇的!

袁應樞幹了些什麼,嚴嵩能不清楚嗎?

他這會兒都嚇得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手了,袁應樞買官賣官那可都是經過了吏部的,如果他不點頭,誰敢胡亂提拔官員。

楊聰玩的這一招著實把他給嚇到了,這家夥竟然不聲不響的把他女婿給抓起來了,要下麵的官員不想辦法八百裏加急上奏,他這會兒還蒙在鼓裏呢!

袁應樞的事如果捅上來,嘉靖肯定會震怒異常,到時候他很有可能都會受到牽連。

怎麼辦呢?

嚴嵩表麵上不動聲色,內心裏卻已經翻騰開了。

楊聰恐怕是想通過袁應樞一事給他致命一擊啊!

袁應樞做的事實在是太操蛋了,甚至比他兒子嚴世蕃做的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旦被楊聰那小子給坐實了,洗肯定是洗不幹淨的,為今之計隻有想辦法與其撇清關係了!

想到這裏,他假裝疑惑道:“這個下官也不是很清楚,中衡都遠赴廣西好幾年了,平時也很少寫信回京,下官也不知道他在那邊幹了些什麼啊。”

你自己的女婿都很少跟你聯係?

夏言聞言,不由疑惑的看向嚴嵩。

廣西離京城足有五六千裏之遠,這個他當然清楚,如果說袁應樞很少回京來看嚴嵩,他信,因為從廣西到京城打個來回都要好幾個月,一般官員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是不可能離開轄區這麼久的,但是,信都很少寫他就有點不相信了,因為官員的信件完全可以通過驛站傳遞,方便的很啊。

他忍不住疑惑道:“你真不知道袁應樞在廣西幹了些什麼?”

嚴嵩連連點頭道:“是啊,為了避嫌,中衡甚少寫信回來,就算寫了,聊的無外乎也是些家長裏短,官場之事,他從來都未曾提過,所以,下官對廣西發生的事也不是很清楚啊。”

避嫌?

這個倒也解釋的通,夏言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歎息道:“現在看來,袁應樞應該是被楊聰給逮住了,至於下麵這些官員說什麼楊聰貪得無厭、胡作非為,估計也是被楊聰給抓住什麼把柄了,很有可能,楊聰是要利用手中的職權給你我難堪啊。”

嚴嵩依舊如果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道:“看樣子這楊聰是耐不住寂寞,想整點事情出來了。”

夏言稍微沉思了一會兒,隨即又問道:“你真不知道袁應樞在廣西幹了些什麼?”

嚴嵩“坦言”道:“下官是真不知道。”

夏言又追問道:“那你認為此事應該如何處置?”

還能怎麼處置,但凡有點辦法,他也不會置自己的女婿於不顧不是,問題這會兒楊聰明顯抓住了袁應樞的把柄,他就是想救恐怕也來不及了。

嚴嵩隻能裝作大義凜然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們也不知道廣西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能派人去查探一番再下定論了。”

夏言聞言,不由欣然道:“好,好一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惟中,我們上位者就應該如此,不徇私情,不偏不倚。”

說罷,他直接在票擬上寫道,擬派都察院禦史巡按廣西,調查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