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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聰請來如此的高官顯貴觀禮,著實讓朱載垕激動到不行了,從小到大,他還沒受到過如此禮遇呢。
這禮遇,可是真的,別看這些來觀禮的人都身居高位,一個個權勢大的很,在他麵前卻顯得相當的恭敬,那一口一個王爺叫出來可不是敷衍了事,那是真把他當王爺在對待呢。
就好像,他成為楊聰的弟子之後,身份一下就尊貴起來了。
他激動之餘,也暗暗吃了一驚,這些人裏麵,高官顯貴就不去說了,狀元郎竟然也多的嚇人,他師傅楊聰是狀元郎,這就不必說了,他師兄李春芳和張居正也是狀元郎,這個也不必說了,沒想到,另外一個物理學院的教授羅洪先也是狀元郎。
這家夥,這麼多狀元郎,估計他以後讀書可有得苦頭吃了,因為就算他師傅沒空,隨便拉過來一個代為傳授那也是狀元郎啊,狀元郎對人的要求那能低嗎?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楊聰對他的教授跟他想象中的壓根就不是一回事,什麼勤勉刻苦啊,那壓根就搭不上邊。
這第一堂課倒是楊聰教授的,行完拜師禮,第二天一早,卯時,他便按楊聰的要求準時來到了楊府特設的課堂。
這時候他幾個師兄差不多都出師了,不是狀元便是二甲前列,唯獨留下一個最小的師兄戚繼光,這家夥貌似也不得了,別看人家才十多歲,那可是一路連中四元了,從縣試到鄉試,都是第一,要不是師傅楊聰說他年紀太小,還得磨礪一番,估計上次他也金榜題名了,不說考個狀元什麼的,二甲前列肯定是跑不掉的。
課堂上就他們師徒三人,楊聰也沒翻開《四書五經》,就是逮住《四書五經》裏麵的一些名句講習了一番。
比如,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又比如,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再比如,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楊聰講習這些名句的時候主要說的還不是學問,而是其中蘊含的道理,做人的道理。
他的意思,大致可以理解為,你讀書反正不是為了科舉,學會其中做人的道理就算不錯了。
這種講習方法倒是讓朱載垕相當的感興趣,不用搖頭晃腦的跟著唱讀,也不用拿出紙筆使勁的抄,而且說的也不是什麼之乎者也,都是些通俗易懂的話。
原本,他以為,楊聰就算這樣講習,最少也要講個半天呢,卻不曾想,講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楊聰便起身道:“行了,今天就講到這裏吧,元敬,好些天沒考校你的武藝了,正好,你師弟頭天來上課,就讓他看看什麼你這師兄有什麼本事吧。”
戚繼光聞言,不由擼著袖子站起來,興奮的道:“好嘞,師傅。”
朱載垕見狀,不由目瞪口呆。
這!
這是在上課嗎?
楊聰見狀,依舊是和藹的微笑道:“怎麼,載垕,不想看看你師兄的功夫嗎?”
開什麼玩笑,當然想看,小孩子就喜歡看這些,朱載垕隻是沒想到課還能這麼上,一時沒回過神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