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先一步進入了這個考試場景,高影和朱蓀伶的探查進度,也遠遠領先於其他考生。而現在,有幾個考生已經決定去廢棄的藍灣一中查探。不過,高影不太看好他們能活著回來。
可以說,如果沒有絕對命令的支配,考生隻怕已經開始暴動了,甚至說不定對高影,朱蓀伶等人動武也大有可能。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掙紮在絕望和煎熬,可是多數人的考卷,卻依舊是白卷。
隻是,高影的作弊視覺卻是發現,在言喻初的卷子上,做出來的考題,居然比高影還要多上不少。
言喻初已經知道了高影具有的作弊視覺能力,不過他也絲毫不介意讓高影看。高影也看出眼前這位姑父的慷慨,正所謂人情債難還,他也知道,既然自己看了言喻初的考卷,自然就需要記得這份人情了。
“終於查出張之藍的地址了。”
張之藍似乎和當年的那幾個同學都聯係不是很深,所以也是問了幾個人才查出了地址。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
張之藍是最後一位那天晚上去海邊的人了。高影,朱蓀伶和言喻初三人,決定一起去找這個人。到目前為止,所獲得的有用信息相當有限。目前下落不明的張天全和林度廬,希望能從她那裏得到線索。
根據從其他人口中談及的張之藍,信息相當地少。她長相平平,在當初班上也很不起眼,而且沉默寡言。也因為她性格太過內向,所以極為缺乏存在感,和班上的人們也大多都沒有交集。從她口中可以獲得多少資料,現在也完全不得而知。
張之藍家在一個比較僻靜的小巷深處。她家的房子也不大,看起來相當老舊。
高影走到了門前,敲了敲門。
沒多久後,門就開了。
“你們是誰?”
開門的人是一個叼著一根香煙的中年婦女,她隻打開了一條門縫,用明顯警惕地神色看著高影,不耐煩地問:“誰啊?”
高影隻覺得煙霧很是嗆人,立即說道:“把煙先掐了。”
那中年婦女那一臉不耐煩的態度迅速消失,然後就將香煙丟在了地上。
這時候,室內又傳來聲音:“怎麼回事啊?誰啊?”
“接下來一切行動聽我指揮,沒我命令不許開口。”高影對中年婦女下達命令後,就走進了這個昏暗的房間。房間內光線很暗,窗簾拉得很緊,裏麵更是烏煙瘴氣。好幾個人圍在兩張桌子拚成的桌子前,上麵擺滿了撲克牌和鈔票。
很顯然,這些人在聚眾賭博。
“你是誰啊?”
“玲姐,你搞什麼?”
高影迅速走到了窗簾前,將窗簾迅速拉開,保證室內的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看到他的麵孔。而這時候,朱蓀伶和言喻初也進來了。
“你小子做什麼呢?”一個叼著香煙的男人走了上來,正要多說什麼,高影就冷冷地下達了命令。
“從現在起……所有人聽我指揮……坐下!沒我命令,不許說話!”
高影肅然的神色下,所有人都猶如木偶傀儡一般按照他的指示行動著,集體坐下了。
而朱蓀伶則打開了窗戶,一方麵是為了方便逃脫,另一方麵也是難以忍受滿屋子的香煙味道。開窗以後,這味道總算是驅散了不少。
高影也是揮舞手臂不斷將香煙的濃烈味道驅散,然後命令所有人都將煙頭給掐滅在煙灰缸內。如此,室內的空氣才稍微能讓人忍受了一些。
言喻初則站在門口,保證大門不會突然關閉。他看著高影和朱蓀伶配合無間的動作,不禁覺得這二人倒也很是默契。而且,二人無論是容貌還是智慧,都可以說旗鼓相當,稱得上是郎才女貌。
這不禁讓言喻初回憶起了昔日的自己。當年他還是一個Death級考生的時候,也一樣遇到了一個和自己配合無間的女子,那之後……無數次的生死相依,變成了縱然重新轉生也無法忘卻的摯愛。往事如煙,重活一次後,他最大的感悟就是,美好的事物總是短暫而不易長久的。進入考試場景才恢複前世記憶的言喻初,他已經深刻意識到,永恒不死的生命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不死,其實是另一種更殘忍的死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