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既然你說過,我女兒因為前世冤孽,要遭受血劫,必須找血親擋災,我當時將紀一軒的生辰八字都給了你,讓你做法……”
“紀夫人,你放心……歐洲到北美一帶的這個圈子裏,誰不知道我維克多·霍桑的大名。就算是洛克菲勒,羅斯柴爾德家族,也曾經委托過我。當初我第一眼看到令千金,就發現她身上有滔天血孽,不忍看她麵臨這血劫,所以才選擇出手。”
紀一心的母親林伊點點頭,她過去也不相信這些,但是紀家在國內商業版圖如此宏大,這當中自然少不了一些齷齪事情,偷稅漏稅那還隻是最輕的,更不幹淨的事情……不知道做過多少。她和丈夫雙方都握有不少把柄,因此就算他在外麵有多少情人,林伊都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夫婦二人為了生意昌盛,就曾經找過歐洲的黑魔術師來測算命運,之所以不找本國的,是因為本國是不存在這類人的,否則本書就得被封掉了。
而以紀家的財力以及在西歐北美一帶的人脈關係,要查清對方是不是神棍和江湖騙子易如反掌。所以,林伊去年帶著女兒去歐洲的時候,聽霍桑先生如此一說,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霍桑先生在西歐,加拿大,北美等地都非常有名氣,但在我國因為國情緣故,施展不開拳腳。林伊也親自見過曾經委托過他的一名西歐大富商,他也承認的確請來過維克多先生,親自動用降頭克死了他的商業競爭對手,死亡日期都和他說得一致。這樣的秘密隻在上流社會流傳,還是很有可信度的。
所以,林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讓紀一軒來取代紀一心擋這血劫。當她給了維克多紀一軒的星座和生日後,這位先生就說,他要施法很長時間,並保證在今年高考到來的時候讓紀一軒擋下血劫。當然,這一切她全部都瞞著丈夫,畢竟她很清楚丈夫相當看好這個兒子。雖然說丈夫在外麵私生子不止紀一軒一個,但隻有紀一軒是他比較看重的。其他的人,甚至都不能姓紀。這次反而是一石二鳥,正好除掉紀一軒這個眼中釘。
“不過……夫人,這次血劫的確比我預想中強得多。我從當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從德國流亡到英國和我的老師學習黑魔術至今,幾十年來,第一次遇到如此嚴重的血劫。”
“我知道……你當初也對我說過。”林伊內心卻是腹誹:不就是想多要錢嗎?隻要可以救我女兒,送那個野種歸西,我會介意這點錢嗎?嚴重不嚴重,我又沒有辦法判斷,還不是你一張嘴說什麼就是什麼。
“先生……難道你要加價錢嗎?”
“別誤會,紀太太,我在行業內也是有口皆碑,不會為了點小利壞了名聲。這次血劫,的確來勢洶洶,做完這一次,我打算就此金盆洗手了。我總有種不祥的預……”
忽然,電話另一頭聲音就停滯了。
“先生?霍桑先生?你怎麼了?”
電話那一頭,再度傳來霍桑先生的聲音。
“紀夫人……我……我看來有點自大了……這次血劫,我……我恐怕沒能擋住……快,你去看你女兒!”
林伊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她立即衝出酒店房間,到了隔壁,拿房卡開了門,衝進去一看……
映入眼簾的,是坐在鏡子前的紀一心的背影。
這頓時讓她鬆了口氣,於是對著手機另一頭說:“先生,我女兒現在沒事,你……”
“按照我的計算,本來昨天,就該是將血劫轉移到紀一軒身上了。但是……現在看來……不行,我沒那個能力……”
“先生,先生你別和我開玩笑了!你,你想要錢我給你就是!歐元還是美元,你盡管開價!我,我隻有這一個女兒啊!”
“這……不是錢的問題了……紀夫人,你女兒不可能躲過這次血劫了,錢我會退給你的……但,我怕是活不過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