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
殘破的風龍蜥掙紮著將頭顱對向他們,突出的眼珠轉的極快,十分地不甘。
“哎,兄弟。”
一個人在她身後拍了拍,又將她嚇了一跳,回頭再看,竟是西斯菲爾。這個家夥什麼時候又跑到自己身後的。
“你不要老神出鬼沒的好不好?喂,話說,你怎麼……”
她才發現,剛才還是短發的西斯菲爾,此時頭發已經長到腰際,給西斯菲爾這隻白絨狐狸平添幾分妖媚之感。
如銀月般柔順的及腰長發,現在……他也隻差嫁人了。
“隻是副作用而已,你以後也會知道的。現在……”西斯菲爾瞅瞅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風龍蜥,又看向她,仍是那般細眼狹,勾魂笑。令她覺得冷風陣陣。
她咽了口唾液,“大哥,你該不會讓我去補刀吧?”
“我隻是一個打輔助的。而你,是個新人,以後遇到這種事有很多,你需要守衛這一方天地,殺戮無數來護佑生你養你的鄉土。因此許多生生死死你都要看到眼裏,現在我交給你這個艱巨的任務,也是對你的一個鍛煉,你總不能像個女人一樣拿著刀卻不敢下手,抽抽搭搭的吧。再說……我今天這身白衣服不想弄髒。”
打輔助的就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推卸嗎?說這麼一大串看似有情有義實則插朋友兩刀的話以為我就會上當嗎?最後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話吧!還有……老娘的確是個女人!鬼才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她剛想反駁,西斯菲爾卻又說了一句話,讓她心甘情願的拿起“殺豬刀”。
“殺了它,會爆裝備的。如果爆出正好是自然係你用,就給你了。”
好吧,有著自然係明顯標誌黃金瞳的某人無恥地被這句話收買了。
她走向前,躲過風龍蜥垂死掙紮發出的迷你風彈,伸出手,毫不費力地凝出了一道風刃。
離得越是近,她便覺得眼前的蜥蜴越是像極了那隻土龍蜥,那天的回憶就越是清晰,不受控製地反複映著他們死時的慘狀。風龍蜥除了顏色,和感覺上比土龍蜥要小幾圈之外,沒有什麼不同。
——有沒有覺得痛苦呢?
——有沒有覺得恨呢?
——現在機會給你了。
她的呼吸加重,拚命的搖搖頭,眼前的景象卻開始與那一天重疊。
——你在同情你的仇人嗎?
——你身後昏迷的幾人,都隻是它的食物而已。
——它根本就不是人。
沒錯啊,它根本就不是人。
她表情瞬時收斂,毫無畏懼地盯著充滿血絲的眼球,伸手將襲向自己的長舌割斷,溫熱的血噴灑在他的臉上。
“說起來,你也是它的同類,殺了你,我也不用為罪惡感所累。”
那雙幾乎跳框的眼睛轉動的速度更快,發出那種攪動粘液的聲音,讓她的心更冷了起來。
目睹這一幕的西斯菲爾有種深深的後悔,他能看出來剛才這個小子還有些畏懼,但現在隻剩下了一種詭異的興奮。
狼金色瞳孔中跳動著不知名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