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與無數的鬼物接觸過,在他的印像之中,鬼物一直都是愚蠢的,一直都是他們手裏的工具,這些不死生物,不知道死亡是什麼,不會疼,不怕死,不會後退,你給了他們一個命令,他們除了去執行之外,不會有任何其它的反應。
當然,也有一些十分強悍的鬼物,但是這樣的鬼物真的是太少了,而那些強悍的鬼物,已經不能算是一個鬼物了,他也是一個修士,一個真正的鬼修,這樣的鬼物,一般是不會被人收服的。
可是他們宗門的後山這裏,就是他們放養鬼物的地方,這裏就像是一個農夫家裏的豬圈,而被農夫養在豬圈裏的豬,是絕對不可能成精的,他的做用隻有一個,就是用來吃肉的,而這些不死生物也是一樣的,他們是不可能有靈智的,因為他們的靈智,都被符文給抹去了,他們就像農夫的那些豬一樣,自然就不可能有靈智,也不可能變強大。
但是這兩個鬼物卻與黑袍人見過的鬼物完全不同,他們的靈智之高,比普通的修士還要高,僅從他的幾句話之中,就分能析出那麼多的東西,這可不是任何一個修士能做到的。
現在黑袍人已經明白了,這個鬼物一定是想要從他這裏知道一些什麼,但是到底知道什麼,他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從鬼物說要對他進行搜魂就知道,這些鬼物可是一點也不會對他客氣的,現在這些鬼物卻在畫法陣,不知道要用什麼方法。從他這裏得到情報。
未知才是一切恐懼之源。如果一個人知道自己注定要死。而且知道自己具體死亡的時間,那麼他也許就不會在恐懼了,他會開始想著,自己能做什麼,在自己死之前要做一些什麼,所以他不會在恐懼了。
真正讓人恐懼的是,他知道自己會死亡,但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亡。這樣慢慢的這種恐懼,就會把他給嚇死。現在這個黑袍人也是一樣,他不知道骨定要用什麼方法來對付他,所以他才會如此的害怕。
骨定在慢慢的畫著法陣,好一會兒法陣才畫好,在他畫法陣的時候,用了一種十分特別的筆,或者說那也不能叫筆,他是一根管子,管子是中空的。在管子的中間,有一些粉末。而這些粉末的做用卻是十分巨大的,他最大的做用是,傳導能量。在骨定用這個管子畫法陣的時候,管子裏的粉末就會從管子裏流出,這樣骨定畫出來的陣符,就有了傳導能量的能力了,這樣等他的法陣畫好之後,就可以直接使用了。
而這種粉末,是一種晶石的粉末,他最重要的做用,就是傳導能量,甚至是為法陣提供參量,隻要法陣啟動,這些粉末就會直接化成能量消失掉,法陣也就可以起到做用了。這種方法,也是探海宗法陣堂的人想出來的,畢竟帶上這麼一根管子,在帶上足夠多的粉末,就不會在擔心,在外麵布置法陣的問題了。
骨定把管子收起來之後,看了黑袍人一眼,微微一笑道:“你不知道我的這個法陣是幹什麼用的,對嗎?其實十分的簡單,這麼多年了,你們這些人族,一直在用各種各樣的辦法,奴隸我們死靈一族,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死靈一族的感受,而今天,我就要用這種奴隸法陣,把你變成我的奴隸,換成我來奴隸你,這樣不管你有什麼秘密,你全都會告訴我,這樣是不是很好?”
黑袍人瞪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骨定竟然會想出這麼一個辦法,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鬼物可以奴隸人的,要是骨定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就是每一個被鬼物奴隸的人了,他寧可死,也不想變成一個被鬼物奴隸的人。
骨定看著黑袍人的樣子,笑著道:“不要想著死,能成為我的奴隸,是你的幸運,我隻能說,幸運的家夥,成為我的奴隸,對於你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機緣,這以後你就知道了,當然了,當你成為了我的奴隸,你想死都死不了,除非是我讓你死。”
黑袍人死死的盯著骨定,他不能說話,他隻能用這種方法來表示自己的情緒,但是可惜的是,目光是沒有辦法殺人的,所以他的抗議一點兒用也沒有。
骨定看著那個黑袍人的樣子,微微一笑道:“不要那樣看著我,你們這些修士,在把我們死靈一族變成奴隸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死靈一族是不是願意,現在我自然也不會管你是不是願意,對了,我提醒你一下,你最好想著,同時做我的奴隸,還能少吃些苦頭,不然的話,有你受的。”說完骨定直接就啟動了法陣,法陣上紅光一閃,不過這紅光卻十分的微弱,隨後一個法陣,直接就沒入到了黑袍人的體內。
那個黑袍人的身體顫抖了起來,不一會兒就直接暈了過去,隨後又醒了過來,接著又暈了過去,如此幾次之後,那個黑袍人這才慢慢的恢複了過來,但是他的黑袍,卻已經完全的濕透了,看起來就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