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雁王爺總算回來了,程全沒有多問他去常州做了什麼,隻是他覺得神奇的是,對於他將楚小萌調到南雲閣的事情,雁王爺竟然沒有跟他說起過,似乎默認了他的做法,連問也沒有問一句。
不過,更震撼他的事情在雁王爺回府的第二天才發生。一道聖旨送到雁王府,他和雁王爺一塊承接,竟是將雁王爺和楚阡阡的婚事提上了日程,不日便要雁王爺親自去楚府提親。
這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把程公公雷得措手不及。他疑惑,有太多的疑惑!
雖說他家雁王爺和楚家小姐的婚事是先帝定下來的,可是憑借雁王爺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又加上這件事情皇帝也是聽從雁王爺的安排。早些年,楚榮修也曾在朝堂上公然提起這件婚事,用不著雁王爺親自拒絕,皇帝便出言替雁王爺將婚事往後推。
先帝下的聖旨確實分量很足,但是如今掌管天下的是當今聖上,雁王爺在朝上更是手握兵馬的人,區區一張聖旨真拿他沒有辦法。
他若是不願,怎麼會有人強迫他!
可也便是這,才是程全最困惑的事情!
他就不信,雁王爺能瞧得上楚家的小姐。一個不近女色差點被傳出好男風的人,會在短短的這半個月對楚家小姐起了興趣。
況且,要他楚家大小姐做什麼?楚小萌那丫頭多合適啊!程全覺得他家雁王爺這一趟怕是把腦子也整糊塗了吧!
然而當他用著他的疑惑去問他家王爺的時候,卻遭了他家雁王爺一記白眼,外加一句:“楚家大小姐怎麼了,本王憑什麼看不上。”
一句話把程公公雷得外焦裏嫩,這特喵的還是他家雁王爺嗎?這說出來的是什麼話?這天底下還能信誰?
程全怎麼也想不通,他家王爺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呀?難不成,他真有什麼要用到楚家?可是楚榮修就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官,他家王爺有什麼會需要他幫忙的?準確的來說,是需要提及到婚事讓他幫忙的?
程全這下子可不打算不管不問了,便是他家雁王爺要娶別人了,他也要弄明白,他和楚小萌之間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會一夜之間,雁王爺對楚小萌不管不顧,楚小萌也不願意提起雁王爺。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到這個地步啊?
他之前想著兩人之間出了問題,沒準那會兒雁王爺心裏煩著呢,他便不多打擾,想著這兩人怎麼著都能說開。結果倒好,雁王爺一去常州就是大半個月,甚至也不帶上他。現在一回來又說要娶別家的姑娘,還堅定不移不容勸阻的樣子,可把他一個老人家愁壞了。
他才在慶幸著楚小萌那丫頭可信,慶幸著她和雁王爺之間總算能看到一點火花。結果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這讓他怎麼跟楚小萌交代?
他那會兒怎麼說的,又是怎麼鼓動楚小萌的,這麼幹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程公公愁啊,雁王爺的決定他又不能左右,他竟然連雁王爺到底想要做什麼都不知道,把他愁得好幾日吃不下飯,又不敢去麵對楚小萌。
然而,更讓他惆悵的是,雁王爺似乎也並不是開玩笑的,說要去楚家提親,便讓他快些準備起來,把程全憋屈壞了,這一天天的,算個什麼事啊?
他吃不好睡不好就算了,黃嬤嬤那老婆子還看他的笑話,他就不信了,那老婆子真能看上那楚家大小姐。他也不信,楚小萌能輸給那楚家大小姐。
楚家大小姐雖然未曾見過麵,但是到底是聽過她的一些傳聞的,閨中女子,做的繡品在京城中出了名,飽讀詩書,又很有才氣,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又加上身世雖然不算浩蕩,但是至少家世清明。黃嬤嬤雖然未必看得上,但卻覺得比起那楚小萌,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她看不上是一回事,可是程全的笑話她也是要看的。不管是出於往日裏的爭鬥,還是出於對楚小萌這個人的不同態度,她都能借此機會一一嘲笑回來。
黃嬤嬤甚至還表現得異常上心,對於提親的聘禮,她是親自去挑選的,又非得帶上不情不願的程全,明明是公報私仇,有顯得公事公辦,可把程全鬱悶死了。
程全知道了黃嬤嬤還在查楚小萌的時候很是無奈,他不會阻止她,可是偏偏都這個時候了,也不會耽誤她去查楚小萌。
黃嬤嬤的態度很是明確,不管楚小萌進入雁王府的目的是什麼,或者她是什麼來曆,她也不再適合在雁王府待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