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提親!”王嬸騰地跳起來,把眾人嚇了一跳。
“提親?你?王嬸子,你又想動什麼歪腦筋?我可告訴你,別再胡鬧了,要不然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魚父皺著眉頭警告地看了眼王嬸。
王嬸卻挺了挺胸膛:“我當然是來提親的。怎麼?許別人來就不許我來?我還不怕告訴你,你家閨女今天這門親事還是成不了!
我呀,就看在咱兩家是鄰居的份上,做做好事,把你家那個閨女納進門算了,也省得你們夫妻倆愁白了頭!”
這女人當真是惡毒!
四周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雖然他們愛看熱鬧,可是像這般在人大喜之日詛咒人的人,他們真心的接受不了。
“王玉翠!我老魚家倒底跟你有什麼仇,你要這樣禍害我家?你說!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清楚了,就別怪我翻臉,不認得你是多年的鄰居。”
一貫性格老實的魚父終於被惹得暴跳如雷,魚淵也是緊捏拳頭,兩眼緊盯著王嬸。看來要是她不說清楚,今天還真的會飽嚐一頓拳頭。
“我說這話自然是有根據的。隻是老魚頭,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你真要我說出來啊?你就不後悔?”
“我魚家一向行得端走的正,有什麼不能說的?反正你不是一向豁豁嘴巴瞎歪歪,早就胡說八道過了嗎?再多也不過就那樣,還有什麼新鮮話兒!”
“這一次可還真的就有新鮮話兒呢!”王嬸得意地一笑。
“張哥大家夥都知道吧?這事還就跟他有關!”
魚淵皺眉:“跟張哥有關的事你自該去找張哥去說,跑我家門口胡咧咧啥?”
“別急啊!我要講的這件事可是個風流韻事……”
王嬸剛要開口說下去,魚母忽然走了過來,冷冷地看著她:“我家門口不是戲園子,由得你唱戲。要麼你走別擋著我家的路,要麼我敞開了門你進來把這戲好好唱一唱。”
“這可是你要我進去的!”王嬸不等魚母話說完,蹭地一下蹦進了門。
……
“侯爺,前麵就到了。”馬背上的人方麵闊耳身材魁偉,一手勒著韁繩,一手執著馬鞭子遙遙指向前方。
“一別多年,這變化還真是……不怎麼大啊!”拓跋托著下巴,裝模作樣地傷感了一下,惹來其他人的白眼一串。
“來來,你們都看看,這裏就是爺我當初差點做了水龍王他女婿的地方。這水還真是清的很,你們瞧,河底的螺螄都能瞧見呢!”
拓跋指著池塘對手下眾弟兄笑道。有人好奇地問:“這個圓圓的小玩意就是老大你愛的要死的螺螄啊?想不到是這個樣子的。”
拓跋丟給他一記白眼:“你們吃的都是去了殼的,自然不曉得它的本來麵目。其實要我說,這吃螺螄還就得連殼吃才有意思。去了殼雖然精致,但卻是缺了那個感覺和味道。”
“唷,侯爺赴了一趟龍門宴,倒是把這河裏能吃的都琢磨透了啊?這要是赴的是海龍王宴,那咱們兄弟不就得海貨吃到吐啊?”有人大笑著調侃,引來一片附和聲。
“一個兩個的都取笑起爺來了,你們這幫子欠收拾的家夥,都給我通通下馬。”拓跋瞪眼。
“為啥要下馬?咱們這一溜人就這麼騎著馬去,那該多威風?說不定魚娘子一看見爺您這氣勢,當場就答應了婚事呢,連下聘都免了,就隻等著拜見嶽父母然後進洞房!”
粗獷的漢子說起話來也是粗獷的嚇人,但也不無道理。
拓跋心底一動:“爺改主意了!你們都去那邊山坳裏溜達溜達,我先去。回頭看見我的信號你們再出來。”
“老大,不就是討娘子嗎?怎樣不是討,幹啥還鬧這麼神秘兮兮的?再說這些家夥抬著撂到山坳裏,還得搭人看著,真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