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拒絕我?”
拓跋跟在魚鱗舞的屁股後頭不停地追問,一個走,一個跟,像極了七年前。
“沒有為什麼。”魚鱗舞眉眼淡淡,聲音比眉眼還要淡。
“既然沒有原因,那為什麼要拒絕我呢?”
繞了一圈,又繞回了原點。魚鱗舞終於站住了腳,回頭看他。
拓跋一個不提防,差點撞到魚鱗舞懷裏去。多年的習慣使然,讓他硬生生地止住了腳,然後就是後悔。
為嘛這個時候要被習慣控製住呢?幹脆撲倒不是更好?說不定能趁此機會一親佳人芳澤……
“你真的想知道原因?”
拓跋急忙點頭。他自然是想真實地知道原因,因為隻有知道了原因他才好對症下藥啊!要他相信魚鱗舞是因為名聲受損,是因為這些年的親事不順才不願成親,打死他都不相信。
若說之前魚鱗舞受盡了委屈,那麼他的回來,還有方家的提親都應該讓她一雪前恥,高興才是。萬沒有視親事如洪水猛獸的。
若說魚鱗舞是恨自己回來太晚,那麼她就應該答應方家。別人不知道方家的底細,他拓跋可是清楚的。
方家家風清正,表麵上隻是一介商人,但是背地裏卻是為皇上服務。方家更是擁有曆代慶雲皇帝格外賜下的庇護和尊嚴,一般的官宦人家,都不敢惹方家,因為,太神秘。
就那個與魚鱗舞議親的庶子來說,別看人家隻是個不起眼的庶子,其實那可是皇上的智囊。方家為了保護這個庶子,特意把他養的像個隱形人一般,而且他的那個庶子身份都是假的。
也正是因為拓跋知道這個所謂庶子的真實身份,他才起了哪怕是搶也不管了的心態。這個情敵很是強大啊,若他不強悍些,一旦讓這兩人見上麵,他的舞舞就真的不屬於他了。
方大嫂雖然走了,可是因為魚鱗舞並沒有選擇嫁誰,所以走之前方大嫂說這門親事如果魚鱗舞願意考慮,她代表方家同意。還說如果願意,她想讓她家三弟親自來跟魚鱗舞見上一麵。
這個潛在的情敵並沒真正的解決,拓跋自然輕鬆不起來,也自然想方設法要搞定這個強脾氣的丫頭。
“我拒絕你隻是因為我不想成親。不想將自己的一生綁在一個隨時都會棄你而去的男人身上。”
魚鱗舞正經地看著拓跋道:“與你無關。”
“你的意思是,並不是我不夠好你才拒絕,而是無論我是誰你都不會答應,對嗎?”
“沒錯。”魚鱗舞笑笑。
“這算是什麼荒唐理由?你又沒嫁我,你怎知我會棄你而去?”拓跋很是氣惱。
“還用嫁你才知道嗎?你之前不是已經有過這樣的例子了?再說這樣的男人世間還少嗎?”魚鱗舞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把拓跋關在了門外。
……
“你們說她為什麼要拒絕我啊?難道真的像她說的那樣?”
拓跋坐在山坳裏的草地上,雙手撓頭,身邊圍坐著一幫隨他前來下聘的兄弟。
“悖我覺得她就是矯情。你們想啊,一個十六七歲,都留成老姑娘的人了,親事又一直那麼艱難,這忽然一下出來兩個要娶她的,尤其是家世人品都不錯,她能不高興嗎?能不拿喬扭捏一下嗎?這會兒說不定躲在自己房裏偷笑呢!”
老五,這個外形粗糙的漢子拍著大腿說。
拓跋瞅他一眼:“老九,給我揍他。哼哼,竟敢說我的舞舞矯情!”
長條身材的老九應聲站起來,把指關節捏的哢吧響,獰笑道:“五哥,是你觸了侯爺的底線,可怪不了兄弟我了。”
劈裏啪啦一頓猛揍,粗糙漢子哀哀直叫:“侯爺,老大,我錯了。九弟你輕點啊!”
排行十三的國字臉男人側著腦袋想了半天,對愁眉苦臉的拓跋道:“侯爺,我覺得吧,這魚娘子畢竟跟你分別了那麼久,未必就對你有格外的感情。你呢,還是要跟在她身邊,不時地討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