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七回:冤家路窄(1 / 2)

這個疑問直到拓跋珪給她解釋完,魚鱗舞才放下。

“曹菀身上有些秘密,而這些秘密又是關乎大魏的,在這些秘密沒有被完全挖掘出來之前,她不能死,甚至不能抓她。”

好吧,曹菀那女人算是擁有了個強大護身符,暫時誰也動不了。

不過以後呢?那可就難說了!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女人報仇,隨時不晚。很不幸的,她魚鱗舞不是君子,她隻是個小心眼的女人,這筆算計她的黑賬她是死也不會忘的。

該安排的安排了,該分派的也分派了,整個侯府裏都在進行最後的忙碌,這時候,回家很久的二姐魚鱗瓏帶著兩個孩子來了。

姐姐外甥過來,魚鱗舞自然高興,可是在看到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個男人時,魚鱗舞就不高興了。

“姐,他怎麼也來了?”目光往徐家豪身上一瞟,魚鱗舞很不高興地壓低聲音說。

當初那麼對二姐,她本來是抱定了主意要坑徐家豪的,沒想到二姐為了兩個孩子執意再回徐家,魚鱗舞隻得算了。

後來又聽說因為秦夢突然不告而別,徐家落得個人財兩空,魚鱗舞頓時就覺得出了口惡氣,也就漸漸忘了徐家。

不過青川家裏倒是有消息告訴她,說是如今徐家除了魚鱗瓏當家外,小叔徐家璁也是強硬地支持魚鱗瓏這個大嫂,甚至揚言如果徐家上下再欺負大嫂和侄兒侄女,他就要分家單過,並且將大嫂侄兒侄女都藏起來,讓徐家人再也找不到。

徐家璁是徐家的讀書人,而且成績還不錯,徐家二老都將希望寄在他身上,對他的分家單過其實害怕的很,至於將魚鱗瓏藏起來這話,徐家二老都一致表示沒聽到。

徐家璁硬是逼著姐姐徐小姑幹活,把個徐小姑給氣的直哭。

徐母來勸,徐家璁卻很不留情麵地說:“姐姐眼看著就到了出嫁年紀,可瞧瞧她如今都會些什麼?針線,廚藝沒有一樣拿的出手的,就連下地幹活都不行,她這樣子將來怎麼辦?難不成等著被人娶回家當少奶奶嗎?可也得有那個命!”

徐母弱弱地說:“等你將來考個狀元做了官,給你姐姐找個好人家當少奶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徐家璁不等他母親把話說完,鼻子裏哼地一聲笑:“等我做官?你們就等著吧!我自己都還不知道能不能讀出前途來呢,你們還想等我?況且我也未必尋得到那好人家!”

“那,不是還有你哥嗎?等你哥他做官了也快的很……”徐母不安地搓著手。

徐家璁更是不客氣:“我哥就更別指望了!他要是能讀出來早就出來了,還等現在?不是我做弟弟的數落自己兄長,你看看他那軟趴趴的樣子,什麼事都讓大嫂一個女人去幹,他也安的下心來!

整天抱著本破書搖頭晃腦地裝樣子,當我不知道其實在偷懶呢!明明是個農家子弟,偏要裝那清高樣!背地裏笑掉了人大牙,還隻當是人家羨慕他!

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讀書人不像讀書人,種地的不像種地的,偏還自命不凡到處顯擺,也不嫌丟人!”

徐家璁這話說的極其難聽,徐母登時就受不了,瞪了眼睛罵他對兄長不敬,“你這樣要遭天打雷轟的!”

“嗬嗬,如果老天真的因為他這樣來劈我,我徐家璁絕無二話!”徐家璁冷笑。

這話把徐母嚇壞了,她攥著拳頭捶打兒子,直罵他混賬胡說——“你是安心要我們的命嗎?”

徐家璁歎氣:“娘,我真的是為了這個家好啊!你自己看看,這個家除了大嫂,還有誰來支撐?你們隻會怪大嫂強出頭,可是你們有誰替她想過,這個頭是不是她想要出的?

哪個女人不想被自己丈夫疼寵著,不想自己丈夫替自己遮擋風雨?可是大哥他做不到啊!大嫂她沒辦法,她隻能咬著牙去出頭。

娘,大嫂太累了,咱們都是一家人,該為大嫂分擔點了,不要一麵享受著她的付出一麵卻又罵她欺負她,甚至不把她當自家人對待。人心禁不得冷,真冷了就再也難暖回來了!”

這席話,徐家璁說的語重心長,徐母和徐小姑都啞口無言。

徐家豪自然受不了這個弟弟爬到自己頭上去,尤其是被指責。他拿出兄長的派頭來教訓徐家璁,又用自己讀書前途那一套去說話,被徐家璁毫不客氣地打了臉。

“你天天捧著本書看,倒底看懂了些什麼?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要考試要出頭,那我今天就來出三道題,你要是做出來了,以後我再不說你一句,你的活我都替你幹了。

可要是你做不出來,以後就老實的跟我們一起下地幹活去,再也不要捧著你那本破書裝模作樣了,怎樣?”

徐家豪被弟弟的話嚇了一跳,本想一口回絕,轉念一想,這小子才讀了兩年書,鬥大的字都還未必認識一籮筐呢,他能出什麼高深的題目?想來不過是背些三字經百家姓一類的入門功課,這有何難?

況且如果贏了他,以後自己說話更有份量不說,那下地幹活的事也都可以推給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