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在和魚鱗舞商議,剛才兩人合演的那一幕“霸道囂張不講理”的戲碼合格幾分。
“他們會上當嗎?”魚鱗舞絞著自己手帕折老鼠玩。
反正她自我感覺剛才演的蠻投入的,險些就以為自己真的就是那種人了。
“這個難說,畢竟人心是最無法估量的。在我們是感覺不錯,在他們總是要多方猜疑才正常。沒事,咱們盡力了。”拓跋珪揪住手帕老鼠的尾巴,輕輕一扯,就將布老鼠給拆回了手帕原型。
丟下手帕,魚鱗舞站起來歎氣:“做你的娘子真不容易,還得陪著你演戲。我累了,要去歇一會,晚飯你想吃什麼早些告訴紅羅她們。”
打了個嗬欠,魚鱗舞搖搖晃晃地往臥室走。拓跋珪答應一聲,接著研究這件繁雜的事情去了。
等魚鱗舞睡醒過來,墨微告訴她老九來了,正在跟侯爺說話。“侯爺叫奴婢來看著,夫人要是醒了也去書房裏,有話要夫人聽一聽。”
男人們說話為什麼要她一個女人去摻合?魚鱗舞不懂,不過她還是迅速收拾妥當後往書房去了。
“嫂夫人。”看見她來,老九站起來打招呼。
拓跋珪這些兄弟們都是禮貌的,哪怕是老五那個粗豪漢子,對她也是十分尊敬,從沒有輕慢過半分,這讓魚鱗舞很感動。
她對自己和拓跋珪之間的差距心知肚明,這些兄弟們能夠不用異樣的眼光看她,雖說是拓跋珪的功勞,可也離不開這些兄弟們的厚道。
魚鱗舞覺得,這樣就已經很好了。她很滿足。
“九爺客氣,請坐。”魚鱗舞微笑著點頭。
因為盯了幾天都沒動靜,老九心急才跟拓跋珪商量出合演一場戲,夫妻倆站在明裏硬闖白衣庵,老九負責暗裏監視。
現在老九來了,說明他們強闖白衣庵的戲碼多少有些收獲,這讓魚鱗舞頗有些興奮。
“……你們走後,我看見了一個女人。”老九說,“她全身都裹在一件鬥篷裏,聲音很冷。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叫其華!”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拓跋珪拍案!
果然是這樣!
老九點頭:“不僅如此,我還聽到庵內女尼對她說不要亂跑,說什麼長老要見她。”
老九偏著頭思索:“她好像並不知道陶夭夭去了哪裏,在急等著那個什麼長老給她答案。還有,”
老九說到這裏看了魚鱗舞一眼,很深沉的一眼,魚鱗舞被他看的莫名其妙。
“可是跟我有關?”
老九沉重地點頭:“跟嫂夫人,更與老大有關!”
“何事?”夫妻二人同時發問。
老九舔舔嘴唇,有些艱難地說:“我聽到那個其華說,嫂夫人你就算有了孩子,他們也不會讓你生下來!”
什麼?!夫妻倆同時站了起來!
驚訝,憤怒,不解!
魚鱗舞更是不懂,她跟那什麼其華並不認識啊,也沒有仇吧?為什麼要這樣針對她?
到現在為止,她還不知道老九說的這個其華就是青羊城裏的知府夫人曹菀!
不過就算她知道也一樣不明白,為什麼曹菀要這樣對她。因為,她跟曹菀雖然有怨,但仇怨還沒有達到要絕人子嗣的地步!
拓跋珪一巴掌碎裂了一張花梨木椅子!
“誰借她的膽子,竟敢意圖謀害我拓跋珪的孩子?”
拓跋珪很憤怒,這憤怒超過了楊氏曾經對他的傷害。
很好,曹菀不是想要絕他子嗣嗎?那他就先要了她的命!他就不信,沒了性命,她曹菀還能變成鬼來傷害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