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九回:到底想幹什麼(1 / 3)

初次見麵的紅妝將軍很凶,她抓住楊雀的胳膊很用力,楊雀完全被她嚇住了。

“這,這是我家族的徽記。”楊家的女人肩頭從小就會被刻上一朵黑色荼蘼,男的反而沒有任何記號。

這樣做的原因大抵是因為女人要出嫁,怕她們會忘記了自己的家族,不為自己的家族利益做奉獻,也預防著這些女人們山高水遠後隱藏自己身份,沒有證據認出她們。

“其實說白了,這就是一種禁錮,一種要求女人必須對家族奉獻的禁錮。”楊雀對聽的目瞪口呆的魚鱗舞說。

“真是……好可憐……”好半天,魚鱗舞才說出這句話。

魚鱗舞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到自己生在鄉下,生在魚家的幸福。

爹娘雖然不識字,但是卻很懂得做人的道理,對自己的孩子,無論是男還是女,都一樣的疼愛。雖然是鄉下,可是跟楊雀比,自己真的就是生活在蜜中。

難怪拓跋珪說他最喜歡和羨慕的就是她的娘家,不止一次地跟她說將來要回到青川住,還特地將大青山修築成清波山莊。

“我覺得好幸福。”魚鱗舞對楊雀說。

“你的確是很幸福,你的幸福,甚至讓我羨慕嫉妒恨。”楊雀看了她一眼,深深地歎了口氣說。

“那麼後來呢?紅妝將軍她……如何對待你的?”魚鱗舞想了下,又問。

楊雀的臉上湧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慢慢地繼續說了下去——

“她麼,自然是把我帶回這女備營了。”楊雀低笑道。

紅妝將她帶回來後不久,就是靈王子前來狩獵,於是見到了她。再然後,就是三個人的合作了。

“我們的合作是什麼,我想不用我說明白吧?”楊雀偏了臉問魚鱗舞。

魚鱗舞點頭。

的確,不用楊雀說的更明白了,無非就是她被套上東離王宮大長公主的帽子,然後一步步走進王宮的勵誌,或者說是陰謀故事罷了。

至於幫襯最有力的道具,自然就是那些金銀珠寶開道了。

隻是魚鱗舞還有些不明白:“紅妝將軍,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個人做任何一件事,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勢必會跟自己有些關係,才會舍得花精神力氣。紅妝將軍如此費心布局,魚鱗舞不相信就隻是因為楊雀跟那什麼大長公主長的相像。

想起這個問題,魚鱗舞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你跌落的那個地方,是曾經的大長公主呆過的地方對不對?還有那些金銀,想必都是這位大長公主所留下的。

那麼,那輛車裏的白骨,是不是就是那位大長公主的遺骸?她既然貴為一國公主,又怎麼會獨自留在那荒涼的山穀裏?”

魚鱗舞邊想邊問,她覺得這裏麵的問題像河裏的沙子一樣多。

楊雀笑笑,問她有沒有聽過關於東離國公主們的故事?她問完了又好笑起來,對魚鱗舞說你哪裏能知道,你成天就隻呆在這裏,根本就沒出去過。

魚鱗舞心中暗罵:你把我圈在這裏就跟坐牢差不多,我哪裏去聽這些公主啊王子的趣聞軼事去?

楊雀轉過話頭,又問魚鱗舞,在東離王宮的花園,她曾對前來挑釁的大公主說過一句話,結果讓大公主白了臉。

“你還記得是哪句話嗎?”楊雀問。

那天楊雀說的話並不多,魚鱗舞將那些話和大公主的臉色變化一一對照過濾,“是那句,你說你要跟王說一下,設個育書局,好好教導他們這些王子公主們,省得將來嫁出去聯姻給東離國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