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八回:廢物拓跋??(1 / 2)

戰威侯府。

“她竟然真的入了宮?”楊氏很詫異。

自己這邊早就放出來個慧夫人,而且各種情節她都安排妥當,絕不會出現漏洞,宮裏怎麼還會相信魚鱗舞呢?

“淑妃不是說她會在宮裏做好準備,就算魚氏回來也別想進宮見著任何人的嗎?現在這是在搞什麼鬼?”楊氏很生氣。

明明這假夫人的主意還是淑妃她自己先提出來的,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她卻沒動靜了?

她也想不明白魚鱗舞是怎麼進的宮,就她那身髒的看不出本來麵目的樣子,誰這麼厲害能認出她是真的?

來告訴她消息的人說,好像是魚鱗舞有塊玉,柔妃娘娘看見了後就一眼認定魚鱗舞是真的慧夫人,然後派了人出來接進宮裏。

玉?楊氏歪著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能證明魚鱗舞身份的是什麼玉。“那玉長啥樣?”

“這麼大,一半紅一半白,據說是戰威侯的親娘留下來的。”來人比劃著。

楊氏嘴裏念叨著一半紅一半白的玉,一邊手上也比劃著大小形狀,忽然想起一件過了很久很久,足有二十年的舊事——“是不是能分開的?”她一把抓住來人的手,緊張地問。

來人想了下宮裏那人告訴她的話,點點頭:“好像是可以分開的。”

“噗通”,楊氏跌坐回藤椅上!

她知道那是什麼玉了!

日月雙燕玦,流雲袖薛慰娘的遺物,本是他們母子一人一塊掛在脖子上的。在青羊城的蟠香寺山道上,被受驚的馬車帶著墜下懸崖時,薛慰娘從脖子上扯下來給了三房的張氏,托她帶回來給自己的兒子拓跋珪。

原來是那塊自己費盡了力氣也找不到的日月雙燕玦!

難怪柔妃會相信魚鱗舞是真的了,那玉玦本就是她跟薛慰娘共同擁有,後來拓跋珪出生後又轉給拓跋珪的禮物!

“功虧一簣啊!”楊氏癱坐在椅子上,兩眼直瞪瞪地看著眼前的水墨石地麵,渾身沒了力氣。

來報消息的人看見她這樣嚇了一跳,正要叫人,忽然楊氏騰地一下站起,揚聲叫人。

“來人,準備車子去尚書府!”

下人答應,匆匆下去準備。楊氏便也略做收拾,準備去坐車回娘家找父親商量對策。

她還沒走兩步,下去準備車輛的下人更加腳步匆忙地跑了進來——“大夫人,咱們出不去了!”

楊氏擰眉:“出不去?什麼意思?”

下人急慌慌地告訴她,府邸進出的儀門已經被人給封死了。

“封門?誰封的?”楊氏眼睛一厲。

下人低頭支吾半天才說:“據說是,是那天來的那個假慧夫人!”

是魚鱗舞?楊氏一愣:她竟然給自己來了這麼一招,真的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她忽然就發現,自己每次設計好的局,無論多麼精密遇到魚鱗舞都會潰敗的一塌糊塗。而對方的招數也完全跟她所熟知的那些不一樣,更像是隨心所欲出亂拳,偏偏就能打的她這個老師傅口吐鮮血得內傷!

這次,還會這樣嗎?

“走,我去看看,她倒底要潑皮無賴到怎樣地步!”不甘心不戰就敗的楊氏抬腳就往儀門上去。

下人心裏嘀咕,人家既然敢在外麵封門,就算你去了又能怎樣?還能飛出去跟人講理嗎?

想到理,下人心中忽然一抖:那封門的說自己才是真正的侯府慧夫人,莫非是真的?要不然誰有那麼大膽子敢封侯府的門?

想到這個,下人忍不住悄悄看走在前麵的楊氏,心中更加不安了——他們這些下人,會不會跟著倒黴啊?

楊氏快步走到儀門上,果然隻見門被從外麵關上了,看守儀門的婆子臉孔憋的通紅,嘴裏發著“咿欸”聲,正使足了勁在拉那門。

看見楊氏過來,婆子收了手,既惶恐又難堪地站在一邊給她請安,然後指著門說:“大夫人,這個門小的打不開它!”

楊氏上去拉了拉,果然那門隻是發出響聲但根本打不開!她扒著門想從門縫裏看一看外麵的情況,卻發現連門縫也沒有給她留一線!

這個魚鱗舞也太狠了,你要封門拿把鎖給鎖上就是了,為什麼還拿東西把門都給堵起來?

楊氏忿忿地罵:“果然是個鄉下人出身的,真是小家子氣!這樣的人竟然還能被賜封慧字,都不知道究竟哪裏聰慧了!開門,魚氏你給我開門!”

她拍門喊魚鱗舞的名字,完全忘了自己在下人麵前說的那些話。

守門婆子和跑腿的人聽著這些,心裏頓時明白了:眼前這個大夫人真的幹了壞事,還是件大壞事!

糟糕了,自己幫著她對付那個真正的慧夫人過,會不會殺頭啊?人家可是皇上封的一品誥命呢,要他們這些低賤奴婢的小命,那不是小菜一碟嗎?

你看,人家說封門就封門,連招呼都不用打,自己眼前的這個大夫人卻隻能拍著門幹喊叫沒轍!這麼對比下來,高下立判啊……哎呀,被這位大夫人給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