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除了找那個樂子也沒什麼別的用處。
之前她說什麼漂亮少年哭起來別有韻味,叫這右相大人也新鮮了一回。
難不成他還從此有了新愛好,竟這樣來的這樣勤快了。
說罷,她拉著床幔搖的越發規律起來,時不時的帶一些輕哼什麼的,再喘個氣。
看得顧訣的默然以對,墨眸裏漸漸生出了三分幽幽之色。
外間的眾人聽得目紅耳赤。
“這位……”
老鴇這回剛一開口,華岸便闖了進來。
顧訣不知怎麼的忽的在她腰間掐了一把,驚得她就這麼叫了出來,連拉著床幔的手也這麼鬆了開來。
這屋子忽然靜了進來,隻有她的呼吸聲顯得十分的清晰。
顧訣忽的抬眸,不怒自威的掃過去一眼,“誰讓你們進來的!”
門前眾人齊齊退後數步,一時間無人再敢出聲。
這聲音著實令人不勝寒蟬,且無形之中還帶著一種那啥不滿的怒氣。
同道中人自然都是懂得,知道不能在這種時候在貴人門前露臉,少不得要被記恨的。
陌念初想著:大抵顧訣以後同清心寡欲都八竿子打不著了。
可別在因為這事,再多記恨她一筆才好。
老鴇低怎麼也想不通這顧相一個人來的,現在怎麼又變成了兩個人。
這話是無論如何不敢問的。
還沒來得及說話呢,華岸走至榻前道:“不知道這榻上躺著的人是何等姿色。”
說話間,抬手便是一掌。
顧訣翻身坐起,右掌擊出堪堪接了一掌,兩道氣流相撞,華岸連退了數步直到連著桌案被一起被逼至門口才勉強站穩。
兩人上方的簾帳稀稀落落的傾了下來,一半掩住了她的身子,一半將顧訣露在外麵。
“是……顧相!”
有人驚叫了一聲。
引起後麵一片的否定聲,“定然是你看錯了,顧相一向潔身自好,多少閨閣千金都進不得身怎麼可能會來這種地方。”
“看錯了,一定是你看錯了。”
話雖是這般說著,卻有不少偷偷的抬頭的瞧了瞧。
看清之後又連忙低了回去,掩飾自己親眼看到顧相躺在這個飛柳院某張榻上。
顧訣語調冷了幾分,“華大人的愛好還是這般與眾不同。”
華岸抬手擦去唇邊血跡,笑道:“我還是很好奇能讓顧相上榻的會是什麼人?”
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性子,從前碰到一起不說話則已,不然總沒個好收場。
今個兒更熱鬧,當朝的太醫令同右相大人在飛柳院裏頭,因為一個小倌起了衝突。
不需到明日,今天晚上就能傳遍永寧城。
“你來。”
顧訣隻吐出了這兩個字,聲音不輕不重,卻自有一番氣勢逼人。
華岸的手攏在袖中一時沒有上前。
按官職來,他見著右相還得先行禮。
隻是在這種場合、這樣的情況之下,就有些滑稽了。
別說是他了,就是陌念初都沒有想到,湊巧掉下來順手摸進一個廂房,就遇上了顧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