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絕境,又麵對一個極為可怕的存在,武銘已經萌生死意,但他不甘心就此結束。
“總會有辦法出去的,隻要我出去了,你的計劃就會失敗”
鬼知道這種東西出去後會翻起什麼浪。更奇怪的是對方為何不主動殺了自己,以他的能力,自然會有手段才對,又何必給他時間。
竟然對方不動手,那就隻有自己主動些了。
“不就是深淵嘛,我爬上去不就行了”
武銘在黑暗中久了自然也能看得到深淵裏的地形,崖壁陡峭,但也攔不到武銘的攀登。
戶口白骨也同樣跟隨著他,似要妨礙他,而冥淵之主卻不動聲色,或許在他看來,爬上去根本就沒可能。
爬了很久,按時間推算也有五六的時間,而武銘也還沒到懸崖一半,又累又餓,手上的皮都破了,鮮血滴落,死物觸碰立即化為灰燼。
又過了兩日,武銘在懸崖上生生的爬出了一條血路,而他滴落了太多鮮血所以有些眩暈,眼看就要上去,卻被深淵之下襲來的數根鐵鏈鎖住,操控者便是冥淵之主。
“很執著,很有忍性,可你遇到本尊還是認命吧!”,冥淵之主的聲音響徹整個深淵。
“認命?”,武銘會心一笑,在他的眼裏就沒有什麼認命的法。
虛弱的他依舊緊緊抓住岩縫,手臂都要斷裂了。
踏踏……
下方傳來了腳步聲,是冥淵之主從鐵鏈上一步步走上來,眼看就要觸碰到武銘,但他還是停了下來,因為武銘渾身是血。
“別掙紮了,你已經出不去了”,白骨空洞的眼神中透著貪婪和欲望。
武銘笑道:“冥淵之主,你難道不怕神沾染聖之血嗎?”
隻見武銘把鐵鏈翻轉,鐵鏈上已經布滿了他的血液,冥淵之主發現端倪縱身躍起,卻沒料到空中有團血霧,武銘周身溫度變高掙斷鐵鏈,血脈之力爆發衝上了崖頂。
往後一看,那陰森可怖的臉充滿了悔恨與不甘。
“我武銘發誓要毀滅世間一切邪祟死物!”,武銘大聲發誓,響徹深淵。
上的光幕落下,隻感覺眼前一片白茫茫,而後武銘看到周圍的一切都變化了,變成了武族廣場,隻見報名時那個老者現在前方。
“最後一個上岸的,你的名字?”
“武銘”
“無名?”
“隨便吧”
武銘沒心情跟他們爭論自己的名字,他覺得武族的試煉太過殘忍,名額是留給最後活下來的人的,其餘人難道就隻能結束輕輕生命了嗎?
老者問他:“過了第一道試煉是否還要繼續第二場?”
武銘看了看眼前已經沒有了其他試煉者。
“你們視人命如草芥,難道就沒有半分的憐憫?”,武銘還是忍不住把心中所想道了出來。
“在修行的世界裏沒有什麼所謂的憐憫,你若想退出也還來得及”,老者開口,神色平靜並無半點波瀾。
“退出?沒可能,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什麼恐怖手段”,武銘擦了擦身上的血漬又問道:“第二道試煉是什麼?”
“登塔”,老者看向遠處那座山上的高塔。
武銘動身跑去,後來傳來了老者的吩咐:
“你要趕快了,山門在半柱香後關閉”。
武銘提高了速度飛奔過去,那遠處的高山看著那麼近,跑下來卻有三十餘裏遠。
“呼~這門還真是高啊!”
武銘不禁感歎一聲,那道山門怕有十丈高,而此時山門突然落下,遠看就要關閉。
武銘跪著滑了過去,鼻尖與門底觸碰而過。
轟隆——
山門落地,武銘成功趕上了最後的入門時間,而後他麵對的就是數千台階梯。
他越往上走越是發現階梯兩旁都是一個個或是倒插,或是平躺著的人。
“不會又死了吧”
武銘伸手指探了探脈搏,原來還活著隻不過是昏迷了稍作休息,看看身上的傷勢也在恢複,血脈力量對肌體重塑極為重要,因此他坐下來感悟自身體內變化。
身體恢複站起來又往上走了幾步,前方出現了兩三個黑色身影,朝他殺來,武銘側身而過拳頭打在了對方身上卻如同打在了霧氣中。
那些人影被拳勁打散化成了縷縷黑煙,而後又聚成人形朝他再次襲來。
“沒完沒了還”
武銘每次都能避開,但打散的霧氣又重新聚集還越來越多了,三拳兩腳的也有些應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