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過去時於安河正當花匠修剪著花草的枝葉,小家夥過去後主動的要加入。於安河一向都是慣著他的,讓人將特地給他買的小工具拿了出來。
他們過來阿姨總是要忙許多,宋於不再管小家夥,去廚房裏幫忙去了。
她和阿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說了會兒她便問道:“於先生昨晚是幾點回來的?”
阿姨微微笑笑,說道:“昨晚回來得還算是早,晚上八點多就回來了。”稍稍的頓了頓,她歎了口氣,苦惱的說道:“於先生最近的胃口不怎麼好,不知道是菜不合胃口還是怎麼的。”
於安河很少很少會表現出對食物的喜愛來。所以即便是她在這邊呆了不短的時間,也仍舊不知道他都喜歡吃些什麼。
宋於也皺起了眉頭來,說道:“夏季炎熱,常常會沒有食欲。多換些開胃的小菜吧。”
阿姨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雖是已是傍晚,但外邊兒仍舊是悶熱的。於安河和小家夥沒多大會兒就到了屋子裏來。小家夥一進來就嚷嚷著熱,要吃冰淇淋。
宋於卻並不給吃,將阿姨提前冰湃好的西瓜拿了出來切好端了出去。
小家夥雖是不滿,但也不敢說什麼,隻能乖乖的吃起了西瓜解暑。
廚房裏已不用宋於在幫忙,她給小家夥擦了擦滿是西瓜汁的嘴角,問道:“我昨天打電話過來阿姨說您出去了,您去哪兒了?”
於安河臉上的表情半點兒也不變,說道:“沒去哪兒,出去轉了轉。”
宋於也不指望從他這邊能得到什麼消息,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母子倆在於宅呆到了九點多,本是打算等唐續過來接的。誰知道他被事兒絆住了暫時來不了,小家夥嚷嚷著要在這邊住,於是便留了下來。
唐續十點多才過來,知道他要過來,於安河還沒有去休息,在客廳裏坐著。
他那麼晚還沒吃東西,宋於又匆匆的去廚房裏給他煮了一碗蝦仁麵。
陪小家夥一天比上一天班還累,將麵端上桌後她就打起了哈欠來。唐續伸手拍了拍她的頭,說道:“去休息吧,我吃完會收拾。”
宋於並未堅持,點點頭應了一聲好。她很快上了樓,客廳裏就隻剩下了於安河和唐續兩個人。
唐續倒是真自覺,吃完了麵之後收拾了碗筷,然後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到了客廳裏。
他有一段時間沒過來了,棋癮有些犯了,找了棋子出來,擺在了一旁同於安河下了起來。
宋於上了樓,卻沒有去睡覺。她總感覺這倆人之間有什麼事兒在瞞著她,在樓梯口站了一會兒見倆人隻管下棋,於是悶悶的回房間裏睡覺去了。
唐續則是直到十二點多才上了樓。
宋於是在周二晚上去白城的,這次她是獨自過去的。臨走時她給於安河打了電話,告訴他她要去白城的事兒。
於安河那邊未有任何的反應,隻讓她注意安全。
宋於的心裏是有些兒悶悶的,她發覺她完全看不清於安河。他讓任念念在於宅裏呆了那麼久,又出手幫了她許多次忙。但現在好像她又是一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宋於搖搖頭,沒有再想下去。
她過去沒有給任念念打電話,找了一家酒店安頓了下來,早上才趕往醫院。她過去時還早,給任念念帶了早餐。
她上次來任天行沒有醒來,幾天倒是醒了,而且精神挺好的。笑嗬嗬的向她道了謝,謝謝她照顧任念念。
他越是這樣笑嗬嗬的,任念念的心裏就越是難受得厲害。卻不得不擠出了笑容來,說著吉利的話。
任天行要被推進手術室她上前緊緊的抱住了他,哽咽著說道:“您一定要好好的,我會一直在外麵等著您出來。”
她的語氣堅決。
任天行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好好好,別哭了,那麼大人了,也不怕人笑話,爸爸一定會好好的出來。我還等著你結婚生孩子給你帶孫子呢。”
他的心態倒是十分的好。
任念念用力的點頭,說道:“好,您一定要好好的。”
她並不知道,父親這一進去,是否還能再有見麵的機會。看著手術們關上,她的心裏疼痛難擋。宋於緊緊的握住她的手。這時候任何言語的安慰都是蒼白的,她陪著她在手術室門口站著。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時間都是難熬的,尤其是任天行的手術難度係數大。醫生那邊出來了許多次,一次又一次的讓任念念簽字。
任念念握著筆的手顫抖著,不過仍是堅韌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手術時間長達十來個小時,這是醫生早告知過的。期間任念念粒米未進,齊青那邊買了吃的來,她一口也不吃。隻喝了些水。
這時候也沒有人勉強她,隻是默默的在她的身邊陪著。
從早到晚,任天行的手術難度比想象的還要難許多。一直到了晚上十點多,醫生才從手術室裏出來。任念念馬上就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