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她在,這頓早餐是聒噪的,她一直吧啦吧啦的說著話,一直就沒停下來過。於安河的話則是非常非常少,必要時會嗯上一聲,其他時候一律保持緘默。
一頓飯吃完,任念念忍不住的感歎道:“您一定非常有錢。”
不知道她怎麼會冒出那麼一句不相幹的話來,於安河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她。
任念念起身邊收拾著碗筷邊笑嘻嘻的說道:“因為沉默是金啊。”她說著無辜的衝著於安河眨眨眼。
這冷幽默一點兒也不幽默,於安河懶得搭理她,起身往客廳那邊去了。
任念念很快便收拾完了碗筷,也到了客廳裏。見於安河已經自己倒了茶,她自己也給自己來了一杯,坐下慢悠悠的品著。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
於安河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道:“看來你每天都挺閑的。”
要不怎麼會那麼大清早的就過來了,並且還沒有要走的打算。
任念念放下了茶杯,笑嘻嘻的說道:“也不算。這都得感謝齊青。”
她說著注意著於安河的臉色,但於安河臉上的表情未有任何變化。她隱隱的是有些失望的,不過並未表現出來。依舊插諢打科著。
坐了那麼會兒,她看了看時間,說道:“我先走了。”稍稍的頓了頓,她接著說道:“您這邊不太方便,以後我就不過來了。您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好歹我也算是這兒的地頭蛇不是?”
她說著笑嘻嘻的聳聳肩。
大抵是為了打發她走,於安河點點頭,簡單幹脆的應了好。
任念念並沒有多呆,走向了外邊兒。走到門口時又回頭看向了於安河,認真的說道:“您保重身體。”
她說完這話沒有再等於安河回答,直接走了出去。
天空灰蒙蒙的,出了小院後她有那麼幾分的寥落。這寥落的心情一直持續著,開著車漫無目的的晃著,她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最終回了任家老宅那邊。
晚上阿姨打電話問她是否回去吃飯,她說了不用,讓阿姨不用管她。
掛了電話後她拿出了車鑰匙,出了門。在車中她就給陸遲那邊的人打了電話,詢問陸遲今天晚上是否有空。他照料了他們許多,她怎麼也得請陸少吃一頓飯。
陸遲最近的確對他們照顧良多,她要想巴結他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對方並不覺得驚訝,隻說會問問。
沒多時就回了電話,說是陸少答應了,問她在什麼地方。
任念念是早想好了地兒,她倒是不敢敷衍於安河,說最近有一家日料非常出名,要請陸遲去嚐嚐。並說上了地址。
那邊很快便掛了電話。
任念念將手機丟在了一旁,發動了車子。
她過去得還早,要了一間包間。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她沒有在裏邊兒等陸遲,而是在門口候著。
本以為陸遲要耍耍大牌晚些時候才會到的,但他今天卻來得很快,任念念在外邊兒站了十來分鍾,他就出現在了門口。
見任念念站在門口,他挑了挑眉,問道:“在這兒杵著幹什麼?”
任念念堆出了滿臉的笑容來,說道:“這不是為了迎接您嗎?您裏邊兒請。”
陸遲沒有動,就那麼站著看著任念念。任念念被他看得不自在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陸遲回答了一句,抬了抬下巴,要笑不笑的說道:“我懷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他這麼說任念念是有些心虛的。但她的麵上半點兒也未表現出來,一邊兒請陸遲往裏邊兒走,一邊說道:“您看您說到哪兒去了,借我幾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做對不起您的事兒。”
她的語氣特別的認真。
陸遲不置可否,哼了一聲,隨著她進了店裏。
任念念十分的熱情,邊帶著他往包間裏走邊說道:“這邊是新開的,聽說味道不錯,不知道您喜不喜歡。”
陸遲並不說話,隻是隨著她走著。
待到到了包間裏,任念念又恭恭敬敬的請陸遲坐下。將菜單送到了他的麵前,說道:“您看看要吃些什麼。今晚我請客,您千萬別替我省著。”
陸遲要笑不笑的看了她一眼,接過了菜單。他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很快便點了吃的。他拿出了一支煙來點燃,說道:“我怎麼覺得你今天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他說著一雙眼睛在任念念的身上掃著。
任念念堆起了滿臉的笑容來,說道:“是有點兒不一樣,我今晚是代表大家來感謝您的。當然得熱情一點兒。最近大家的日子都好過了很多,這都是托了陸少的福,我以茶代酒,先敬您一杯。待會兒酒上來我再敬您。”
她說著將茶杯裏的茶一飲而盡,一副豪爽的樣兒。
陸遲卻沒碰那杯子,挑眉看著她,說道:“你確定你不是口渴了?”
他倒是挺了解任念念的。
任念念幹笑了一聲,說道:“也有點兒口渴了。但敬您是真心誠意的。”她倒是十分能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