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半時房間的門被打開,於安河拎著早餐走了進來。
雖然房間都是一樣的,但她占了他的房間是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說道:“早。”他手裏的早餐不像是酒店這邊的,她這下就問道:“你去哪兒買的早餐?”
於安河唔了一聲,說道:“我聽他們說前邊兒有一家不錯的早餐店,就過去看了看。那邊排隊,所以耽擱了點兒時間。”
他竟然特地的那麼早就買早餐。任念念這下更是不自在,說道:“早餐吃什麼都行,您起那麼早幹什麼。”
於安河並不回答這問題了,讓她坐下吃早餐。待會兒就得去機場,兩人的時間不緊,但也並不寬裕。
早餐很好吃,是任念念記憶裏的味道。見她吃得歡快,於安河開口說道:“如果喜歡,以後請一個這邊的廚子。”
這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任念念的嘴裏塞得滿滿的,趕緊的嚼了幾口咽下去,說道:“不用不用,哪裏用得著那麼麻煩。偶爾吃吃還行,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會膩。”
於安河並不說話,隻是將豆漿往她的麵前推了推,示意她喝上一點兒。
耽擱了兩天在白城,回去後任念念就懶懶的癱在沙發上,看電影追劇,樂在其中。
從於安河回來後,她顯然不如以前那麼努力了。做什麼事兒都是懶洋洋的。她其實一向最怕的就是看書了,那段時間不過是憑著一腔毅力在堅持,這會兒是又懶散下來了。
於安河是不動聲色的,晚上吃過晚餐就關了電視,任念念要打開,他就看了她一眼,說道:“我記得你好像沒看過書這兩天。”
任念念有些兒悻悻的,又有些心虛,說道:“這不是放假嗎?放鬆放鬆沒錯吧。”
話雖是那麼說,但她卻不敢再打開電視,乖乖的去書房去完成作業看書去了。
她到書房裏去完成作業,於安河也跟了過去,拿了一本書在旁邊兒坐著。他雖是不看她,但任念念仍是覺得不自在極了。他這樣兒坐在旁邊,和家長老師坐在邊兒上沒什麼區別?
她磨磨蹭蹭了一會兒,到底還是看向了於安河,開口問道:“您不用管我,我自己在這兒就行。”
於安河頭也沒抬,說道:“沒關係,我也沒事。”
他這是打定主意不走了,任念念隻得硬著頭皮的繼續完成作業。
她今天的腦子格外的不好使,作業做起來是哪兒哪兒都不會。她嚴重懷疑今天的作業比以往要難許多。
有於安河在,她想放下也不行,於是咬著筆頭繼續思考了起來。隻是想了半天仍及沒能想出來。她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伸手抓了抓頭發。正打算放棄重新找書出來看,於安河的聲音就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問道:“哪兒不會?”
他悄無聲息的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她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的說道:“都都不會。”
她的話音落下,於安河就俯下身來。在她的身後看起了題目來。兩人之間挨得極近,她能感覺得到他的體溫以及他的呼吸。
她是哪兒哪兒都不自在的,偏偏於安河像是未有所察覺。簡單的看過了題目之後就給她講起了題來。
兩人離得那麼近她更是容易走神,聽著聽著的就心不在焉了起來。隻是她每次一走神於安河都會發現,他伸手敲了敲她的頭,示意她注意聽。
明明不是很難的題目,但他講了三遍她才恍然大悟。這題其實她是會做的,隻是腦子完全沒有想到那邊。
於安河講完,並沒有離開,而是又問道:“還有不會的嗎?”
任念念這下馬上就搖搖頭,說道:“沒有了。”她迫切的希望於安河遠離她。
於安河站直了身體,說道:“有不會的叫我。”他說著回到了旁邊兒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剛才那會兒不自在,而這會兒更是無法集中精力。任念念咬了一會兒筆頭,到底還是側頭看向了於安河,一本正經的說道:“您以後能不離別人那麼近嗎?”
於安河抬起了頭來,不解的看向了她。他在看書時戴了一副金絲眼鏡,一副禁欲的樣兒。
任念念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說道:“您沒聽過美色誤人嗎?您離我那麼近,我可能做不到坐懷不亂,所以萬一我要做出點兒什麼事兒來……”
她說到這兒閉了嘴,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兒來。
於安河自然是知道她要說什麼的,但沒有接她的話,隻是頗為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任念念被他這一眼看得心虛極了,不敢再胡說八道,繼續做作業去了。
她這下倒是心無旁騖的,不再走神了。接下來的作業也沒再用於安河幫忙。
待到完成手上的作業,抬頭看去,就見於安河仍在看著書。姿勢好像就一直沒變過。
任念念看了看時間,見已經是十點多,這下便問道:“不早了,可以睡了嗎?”
她像是被家長管束著的小學生似的,有些兒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