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微微笑笑,說道:“難道任小姐一點兒也不好奇我要轉交什麼給你嗎?”
任念念搖搖頭,拿起了奶茶吸了一口,微微笑笑,說道:“抱歉,我沒有好奇心。”她並不打算和他再扯下去,說著站了起來,說道:“走吧。”
對麵咖啡廳的人比起奶茶店要少許多,就隻有幾對情侶。對方也未要什麼包間,隻是找了一角落裏的位置坐了下來,叫來了侍應生點了咖啡。
任念念什麼都沒有點,隻要了一杯白開水。等著侍應生下去,她開口說道:“你要說什麼可以說了。”她看了看時間,補充道:“我晚點兒還有事。”
對方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兒,將手中的包推到了任念念的麵前。
任念念是不明白他的意思的,看向了他。
“裏麵的東西都是給任小姐的,任小姐可以打開來看看。”他微微笑著。
侍應生送了咖啡上來,他端起來呷了一口。
任念念看著那包沒有動,隔了會兒才打開來。包裏還有一牛皮的信封,裏邊兒鼓鼓的,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她微微的抿了抿唇,拿開了那牛皮紙袋打開。
她本以為裏邊兒會是文件之類的東西,但卻並不是,牛皮紙袋裏是一首飾盒子。她這下更是疑惑的,看向了那男子。
男子示意她繼續打開,但任念念卻沒動,開口問道:“什麼意思?”
她的腦子裏迅速的轉動著,想著是不是於安河安排的。但他應該不會那麼無聊。
“任小姐打開就知道了。”對方是不疾不徐的。
任念念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打開了那首飾盒子。盒子裏邊兒赫然是一枚戒指,並且還是鑽戒。
任念念不明所以,看向了他,問道:“什麼意思?”
那人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說道:“這是一位故人托我轉交給任小姐的。”
任念念幾乎能確定這戒指不是於安河準備的了。她微微的抿了抿唇,將那首飾盒子合上,推到了那人的麵前,說道:“不知道你那位故人是誰,但這東西太貴重,我不能收。”
她麵無表情,也不管這是否是別人的惡作劇,說著就站了起來,說道:“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才站起來,那人就說道:“這故人並不是我的故人,也是任小姐故人。雖然他現在已經不在了。”
任念念的心裏升起了些不好的預感來,身體僵了僵,視線犀利的看向了那人。
那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來,說道:“任小姐別那麼看著我,我隻不過是受人所托,並沒有別的意思。”他將戒指又往前推了推,說道:“這東西本就是給任小姐,任小姐收下才算是物歸原主,至於任小姐要扔或是要賣,都隨任小姐處置。”
任念念的手指頭一點點的握緊,冷冷的看著那人,問道:“你那故人是誰?”
她的心裏已隱隱的有所猜測。
那人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麼似的,說道:“想必任小姐已經猜到是誰了。這戒指是他去世前半個月交給我的,讓我在他走後半年交給任小姐。至於是什麼意思,我並不清楚。我隻是代為轉交。”
他那麼說,任念念更加確定了心裏的猜測。她的手控製不住的顫抖著,冷冷的說道:“抱歉,我不能收。也請你不要再找過來。”
她說著便快步的離開。
但她才剛走到咖啡廳門口,那人竟然又追了上來。她回過身,戒備的看著那人。雖然她親眼所見了陸遲的死,但一切和他有關的,都是噩夢。她連想也不願意去想。更不知道陸遲這到底是想幹什麼。人都已經死了,竟然還冤魂不散。
大抵是見她一臉的戒備,那人後退了一步,抬了抬手,說道:“任小姐別誤會,我並沒有惡意。”
他那麼糾纏不休是讓人厭惡的,任念念冷冷的說道:“我不會收這東西。請不要再跟來,你想怎麼處置那是你的事。”
她說著就要走,還未邁開腳步,那人就開口說道:“任小姐是不是太無情了點兒?人已經亡故,任小姐可以……”
他的話還未說完任念念就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不走是想等著我報警嗎?道德綁架那一套,放在我身上沒有用。”
她的語氣冷冰冰的。
這會兒原本就是學生比較多的時候,兩人說話時已有人看了過來,遠遠的駐足看著。
任念念說完便離開,礙於這附近人多,那人倒是沒有再跟上來。
一口氣走到了學校裏,任念念的腳步才停了下來。她的身體控製不住的發抖著,陸遲於她來說,就是一噩夢。現在人已經死了,竟然還陰魂不散。他托人送一枚戒指給她,到底想幹什麼?
任念念的腦子亂極了,就跟一團漿糊似的,一時什麼都理不清。她隨便找了一地兒坐下,強迫著自己靜下來。
但陸遲這個名字帶給她的震撼太大,她一時完全就冷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