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以前算是忘年交,現在這輩分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的。於安河並未稱呼,十分客氣的說道:“司機在外麵等著。”
這見麵是有幾分的尷尬的,就連任念念自己也覺得尷尬,她打起了哈哈來,讓他老爹快走,別在這邊幹站著了。
任天行的行李並不多,到了外邊兒便交給了外邊兒的司機。
回去的路上是由於安河親自開的車,他幾乎不說什麼話,聽著那父女倆在後邊兒壓低了聲音說著些悄悄話。隻有在任念念叫她時才會點點頭微笑著附和上兩句。
任天行其實是擔心任念念和於安河在一起會被吃得死死的,這會兒見這廝臉上的神情柔和,不似以往那邊的淩厲冷漠,他放心了不少。
他也不再擺著嶽丈大人的譜,到於宅後便和以往一樣要和於安河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於安河的身體不好,平常幾乎是不喝酒的。任念念馬上就要阻止,隻是阻止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於安河給製止了,他微微笑笑,說道:“任老那麼大老遠的過來,喝幾杯是應該的。”
他說著便讓阿姨將他的藏酒拿了出來,和任天行一起喝了起來。剩下任念念在一旁幹瞪眼。
她老爹是一老酒鬼,勸酒十分厲害。她看得十分的著急,幾次呀阻止,都被於安河搪塞了過去。眼見著幾次都未能阻止了,她要發脾氣時於安河從桌子底下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笑著說道:“偶爾喝一次無妨,我有分寸。”
是了,他做事兒從來都是有分寸的。任念念悻悻的,到底還是什麼都沒有再說。也不再管他們倆,氣衝衝的上樓去了。
任天行看著她的背影搖晃起了頭來,說道:“我這閨女,這才哪兒到哪兒就開始胳膊往外拐了。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嘍。”
他這話裏是帶了別的深意的。於安河是也老狐狸又怎麼會不懂,將酒杯斟滿了酒,舉起了杯子來,說道:“我敬您一杯。”
他倒是識趣得很,任天行也笑嗬嗬的端起了酒杯來,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了。
這倆人喝起酒來是沒完沒了的,任念念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幾次過去見倆人多數時候隻是在說話,偶爾才會喝酒,這才放心了些。讓阿姨盯著,別讓兩人都喝醉了。
兩人這頓酒喝到了十二點多,任天行喝得醉醺醺的,被於安河安排人送到客房裏去休息。
於安河的身上雖是一股子的酒味兒,但他好像還十分的清醒。沒有讓人送他回房間,自己上樓去了。
到了房間門口,他並並沒有往自己的房間去,腳步稍稍的頓了頓,去敲響了隔壁房間的門。他知道他沒上來任念念不會睡覺。
果然,門才剛敲響沒多大會兒任念念就打開了門。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兒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嘟囔道:“不是讓你少喝嗎?”
於安河微微笑笑,說道:“沒喝多少,阿姨已經熬了醒酒湯喝下了。”
大抵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臉上的笑容比平常還多些,看起來十分的溫和。沒有平常不自覺間露出的清冷。
“一股子的酒味還沒喝多少?”任念念嘟囔了一句,知道自己的父親才是罪魁禍首,將要抱怨的話都咽了回去,說道:“不早了,趕緊休息,小心明天會頭疼。”
於安河點點頭,應了一聲好。他的眼中帶著笑看著她,雖是應了好,但卻站在門口沒有動。
任念念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疑惑的問道:“怎麼,走不動了?”
於安河沒有回答是否走得動,微微笑笑,說道:“你送我回房間吧。”
其實他的房間就在任念念房間的隔壁。
任念念自然不會和一喝酒了的人計較,走出房間到隔壁去打開了他房間的門。回頭見於安河看著她,她做出了一副小丫鬟的樣兒來,恭恭敬敬的說道:“來,您請進。”
於安河被她逗得笑了一聲,往他的房間裏去了。
他的頭有些暈,坐下後又安排任念念給他擰熱毛巾過來,他想擦擦臉。任念念倒是任勞任怨的,去浴室給他擰毛巾去了。
她沒多大會兒就擰好了毛巾,等著回過身來,卻見於安河就在浴室門口站著。她這下快步的上前,說道:“不是說頭暈嗎?怎麼起來了。”
於安河沒有說話,等著她走近,伸手將她摟緊了懷裏,就那麼靜靜的抱著。
他還很少會那麼主動的親密,任念念微微的怔了怔,小聲的說道:“不是說要擦擦臉嗎?”
於安河嗯了一聲,隔了會兒才鬆開她,接過了她手裏的毛巾來。
他的酒量雖是不錯,但已經許久沒有喝過酒了,難免會難受。他讓任念念給擰毛巾,隻是想多和她待會兒,並非是真的指使她做事兒。
他簡單的將臉擦了,這才對她說道:“不早了,去休息吧。我沒事,你父親那邊也不用擔心,有人照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