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粗短的手指無休止的撫摸,不僅沒能增加馬嘉的愉悅,反倒讓他本來就無比煩躁的心情更加煩躁:“拿開你的爪子!”
他用力把白露粗糙的手從自己的胯下撇開,繼續怒吼著說:“摸摸索索的,你他媽煩不煩呐!”
白露被馬嘉的吼叫聲,嚇了一大跳。丈夫發對自己如此大的火,還從來沒有過。看著剛才還仰躺著的馬嘉把背朝向了自己,她有點兒不知所措。
“老公,你怎麼了?”白露小心翼翼地問,她可從來沒這樣溫順過,聲音輕地自己都覺得害怕。
“沒怎麼!我困了,想睡覺!”馬嘉冰冷地說完,又小聲嘟囔了一句,“傻逼,我他媽怎麼了你都不知道?”
“嘉,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醫院?”不解風情的白露,竟然在此時發起了嗲。
馬嘉再次怒吼:“嘉,嘉個JB毛!聽不明白人話嗎?我困了,想睡覺!”他猛地坐了起來。
從小到大從來沒受過這樣氣的白露,豈能容忍這個?她一下子從床上站起。光著黑黢黢的屁股,拎起枕頭母老虎般瘋狂地砸向了馬嘉的腦袋,大吼說:“姓馬的!慣出你毛病來了是不是?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她邊吼邊撒起潑來,鬼哭狼嚎的哭叫聲在深夜裏傳出好遠。
馬嘉實在受不了這個臭婆娘了,起身穿起衣服拿上手包,衝進了茫茫夜中。
出租車把馬嘉載到了“大浪淘沙”。
後半夜的原因,偌大的洗浴間中隻有馬嘉一個人,他把噴淋開到最大,欲讓溫度適宜的水澆走自己無盡的煩惱。
“先生,需要什麼服務?”服務生問躺在單人間裏的馬嘉。
“小夥兒,去把苗青叫來。”
“好,先生,您稍等!”
也就是一兩分鍾的時間,出去的服務生回到了馬嘉麵前,哈腰說:“對不起,先生!苗青沒來,您看要不要換個別人?”
“那,你給我叫個做足療的,要手勁兒大一點的。”
馬嘉沒法不著急,昨天晚上,在酒桌上聽白瑞祺說洪宇區的常委會下周一就要開了。今天已經是周三了,扣除雙休日,滿打滿算距離開會的日子也僅僅剩下兩天了。
佟大胖子會不會先站出來為馬嘉說話還是個未知數。
如果單憑現在的關係來看,讓佟大胖子替馬嘉說話幾乎沒有可能,本來因為老鄉鄭峰岩沒能當上統計局一把手就他對馬嘉忌恨在心,加上這次賣字的事讓自己名聲掃地,更加恨馬嘉了。
現在把寶押在閔春暉身上,也僅僅是希望。人走茶涼已經是常態,尤其是佟大胖子這種人,會不會給閔春暉麵子真的不好說。真給麵子還好說,怕就怕他當麵答應而關鍵時候變卦,那樣的話可就耽誤事兒了。
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蔡一夫,必須整服你才行。整服了你,誰先表態都無所謂了。想到這馬嘉禁不住說出聲來:“對,就整你!”
“先生,您要整誰?對不起,先生我隻做足療,不幹大活…”為馬嘉做足療的小女生,緊張地說。
“哦,不是和你說話。你繼續!”馬嘉眯著眼睛說。
可是怎麼才能擺平姓蔡的呢?上個星期天的晚上,鍾曼在電話裏告訴馬嘉,當天晚上佟大胖子要在她的“仙女湖度假村”,請蔡一夫活動。
因為鍾曼十分了解洪宇區常委們之間的關係,以往,佟大胖子和蔡一夫之間除了開會見麵外,兩人因為閔春暉的關係素無往來。此番佟大胖子既然舍得花不菲的價錢,在最高檔的地方請蔡一夫,估計他們之間有事。所以,她接完佟大胖子的電話後,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馬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