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已經散布出去了嗎?”
“還沒有,不過是遲早的事。”
塔尼亞城西方的平原,此時已經被大片大片的帝國部隊所占據,而跟著帝國方跑過來的玩家們也褪去了原本低調做人的態勢,此時正圍在軍隊的周圍趾高氣昂的四處閑逛著。不過再傻的玩家,大概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想要用帝國的幌子,給自己前幾天在塔隆平原受到的氣找回一些場子來,就像此時的領頭羊自由之翼,也正在小心翼翼地盯著帝國方的臉色一般:“想必那些怕死的家夥不會接受這個事實的,隻要給他們一些持續的壓力,他們自己就會……”
“我們之前的那些情報……準確嗎?”
“應該吧。”
白袍的學者法師抬了抬自己的單片眼鏡,然後收起了自己手上的書本:“就算是被騙,那也不是我們一個人受騙,還有這麼多行會給我們墊著……”
“我們要的可不是背鍋俠,我們要的是勝利。”自由飛翔背著雙手望著前方,眼神卻是在周圍整裝待發的士兵身上轉了一圈:“雖然計劃還是按著我們的意願走下去了,但是如果最後的那一步沒有進展,我們在這裏的一切努力都將會付諸東流……呼。”
“為什麼我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他轉過了身:“為什麼帝國人要在這裏停下?”
“我們一開始遞給伯納德的建議裏,就隻說是威懾公國方的一次行動。”名叫炎冬的玩家低聲回答道:“現在的這個結果……已經很符合我們最初的設計了,江湖與公正之劍再次退守城外,公國玩家們人心惶惶,那個塔蘭小村……也根本不足以作為帝國的絆腳石。”
“如果不是皇帝的命令,我們早在總決賽之前就已經做到這些了。”學者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袍子:“不過……現在這個時點,反而更加準確啊。”
“這是天時,就連他們也是無可奈何的。”說到這裏的自由飛翔也不由自主地低笑了起來:“隻要不出意外,我們就可以以逸待勞,將兩邊同時納入手中了,哼嗬嗬嗬……”
“這中間還需要一些操作,心裏上的壓力是最好的效果。”炎冬也笑了起來:“那些消息如果準確的話,或許接下來的行動……甚至不需要我們出手。”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公正之劍,他們現在隻剩下了團隊賽,空餘的時間會多一些。”
“兼顧兩邊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我們放棄比賽的勝利,送他們進入四強……”
“好吧,我們還是把他們趕下去吧。”自由飛翔沉吟了一陣:“比人多……我們自由之翼什麼時候怕過別人?”
“如果前方還是沒有動靜,那就讓潛伏隊先發動攻擊,先打他們一炮,亂一亂他們的陣腳……”
“可是鐵板兄……?”
“唔,先不要讓他帶隊了,既然都是準備比賽……那還是讓良辰兄弟去吧,他不是聯係好了內應了嗎?心裏大概已經有了計劃了吧……還有梔子這個內室留在那裏,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叫兩個人配合一下便是。”
“其他行會的人呢?需不需要通知他們一下?”
“……不用了。”
自由飛翔露出了一個思索的表情,半晌之後卻是不屑地一笑:“看他們那個樣子……”
“也不是來幫我們殺人的。”
他轉過頭,視線飄向了士兵遍野、旌旗遍布的遠方,另一股由玩家所組成的部隊此時正散漫地集合在那裏的左右,領頭的某個背著大盾的男子,此刻也正在向著周圍的玩家們大聲地動員著:“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不過既然來了,我們就要打出自己的氣勢,打出自己的風采!好讓這些個公國人知道,帝國不是自由之翼一家人的,我們嵐山打起仗來,也不是什麼軟柿子!”
“會長,咱們的比賽怎麼辦?”
“還比個毛的賽啊,都被人家捶爆了……不對不對,還有團隊賽呢!你們幾個別插嘴!”
蒼雲壁壘沒好氣地用力一指,然後繼續訓誡道:“總之,比賽場上輸了,咱們就在戰場上找回來!我們嵐山可是在戰場上起的家,打比賽他們或許還有兩下子,但這是戰爭,是一個不講規矩的地方!今天我們就要以力正道,教育教育那些在賽場上跳我們臉的家夥……”
“會長不是輸給了天下第二的人了嗎?跟公國那邊的人有什麼關係……”
“少廢話!”
蒼雲壁壘吹胡子瞪眼地說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跟誰打不是打啊?你們幾個站好了!看看你們的樣子,整天吊兒郎當的,還會不會舉盾了?勞資帶著你們來可不是丟人的,一會上了戰場……咦,我記得是誰跟我說過,有人要來塔尼亞插一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