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們不僅沒有被帝國人屠殺,反而將他們都趕回去了?”
哈諾姆酒館的地下通道內,原本靠在通道一邊角落中的特裏斯坦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們什麼時候……唔。”
“抱歉不應該對你作出力量方麵的懷疑,陌上青山。”他聳了聳肩,然後衝著段青作出了一個特別的貴族禮節:“你可是現任的十二王座候選者之一,是……我的繼承人呢。”
“為了追求時間上的效果,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先生。”段青卻是一臉平淡地擺了擺手:“雖然最後救出了那些反抗軍的人,但是也讓帝國注意到了我的存在……這樣的結果,隻會對今後的行動越來越不利啊。”
“無妨。”腆著大肚子的中年男子笑著回答道:“之前之所以如此小心行事,也隻是在力量有限的情況下所作出的選擇罷了,既然現在我們有了更多的籌碼……我想要達到的效果,或許也會更容易得手呢。”
“那麼……告訴我你接下來想要做的事。”
指了指他們所在的隱藏通道的上方,段青聲音低沉地問道:“是繼續解救那些集中營裏麵的人,還是襲擊帝國的部隊?”
“一名足以對抗一整支小隊的強者,應該足以震懾帝國的大頭兵了。”特裏斯坦深深地低下了頭:“所以為了解決你的存在,他們要麼調動大量的帝國衛兵前來圍剿,要麼派遣同樣級別的高手前來與你決鬥……”
“難道就沒有雙管齊下的選擇嗎?”段青好笑地指了指自己的頭頂:“比如說讓幾個高手帶著大量的帝國衛兵過來,徹底把我按死在萌芽中之類的……”
“你與帝國之間又沒有無法解決的仇恨,帝國人為什麼要違背自己的戰爭美學來找你的麻煩?”特裏斯坦笑著回答道:“況且……若是他們真的做了,豈不是賣給其他敵人更大的破綻嗎?”
“看他們之前表現出來的那副耿直的模樣,我認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有什麼其他的敵人正在這裏。”無謂地聳了聳肩,段青的目光轉而落在了特裏斯坦的頭上:“你……應該也沒有發現吧?”
“……我可不是以戰鬥見長的類型,你們能夠察覺到的東西,我可察覺不到。”特裏斯坦非常幹脆地搖了搖自己的頭:“不過……如此羸弱的反抗軍居然撐了這麼長時間沒有死,本身就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有人在暗中平衡對抗雙方的勢力……你想說的是不是這個?”段青也低下了自己的頭:“這種慣用的伎倆……之前在自由之城的時候,想必你也已經見過很多次了吧。”
“如果現在是在戰爭時期,我還可以將這種狀況的出現歸結於複辟者想要從中獲得某方勢力的支持。”特裏斯坦沉吟著說道:“但現在是和平時期,大陸的共同敵人已經轉為了魔法帝國,他們在這個時候跟哈特他們攪在一起……又是為了什麼呢?”
“告訴你一個信息。”
豎著大拇指指了指隱藏通道的某處,段青聲音低沉地解釋道:“這座紮拉哈古城已經存在了上千年,自魔法帝國時期就已經存在,隻不過因為某種原因……它沒有在後來的自由戰爭中被摧毀,而是完好地保留到了今天。”
“你的意思是說……這座城市對複辟者有重要的用處?”特裏斯坦瞪了瞪眼睛:“就像奧克森在自由之城利用了我們的寶珠,升起了莫爾納之星那樣?”
“具體的內容我還沒有確定,不過……我猜應該是差不多的。”段青沉著臉繼續說道:“這座城市一定對複辟者有著什麼特殊的意義,所以他們才會一直在這裏行動。”
“這些行動甚至可以追溯到很早的時候。”他的眼中露出了回憶的神色,似乎是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在戰場副本的那段時光中曾經聽到過的某些傳言:“比如說……塔尼亞之戰發生之前。”
“既然如此,看來計劃的確需要一些改變了。”摸著胡子的特裏斯坦聲音低沉地說道:“反抗軍不能繼續與帝國人繼續針鋒相對下去,這可能會落入那些人的圈套。”
“但你不能排除我們之中的某些人本來就是複辟者的臥底,就像最初的那些公國貴族和後來的隆道爾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