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煜,你不要太過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放了青梔,與她無關。”
“與她無關?”淩煜驀地冷哼,“若是沒有她,誰偷的糧草?”
“你,你到底想怎樣?”顧錦看著他,下意識攥緊了衣袖。
“回答剛剛朕的問題,他是誰,你們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恩師,救過我。”顧錦緩緩開口。
“你知道,朕要聽的不是這個。”
“嬪妾不知道皇上想知道什麼,但我的答案隻有這個。”顧錦倔強的看著她,眸內盛滿涼意。
“既然你不肯說,那便讓青梔代你回答。”
淩煜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營帳。
顧錦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急急追上去兩步,卻驀地頓住了步子。
這個時候追上去,有能說些什麼?
……
此時,青梔正被囚在營帳內,雙手皆被吊在鐐銬裏,雙目冰冷。
江子陵搖著扇子在她麵前踱步,臉上一如既往的掛著淺淺笑意,“小丫頭,落在本公子手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青梔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便將頭轉開。
江子陵絲毫不在意,收了竹扇,走近青梔,仔細的打量他,“花拳繡腿?小丫頭,你隱藏的挺深呢!”
“江公子,你要麼放了我,要麼殺了我。”
落在他手上,她沒什麼好說的,但是絕不想聽他在這裏聒噪。
“這麼俊俏的美人兒,本公子怎麼舍得?”江子陵抬手勾住青梔的下巴,溫熱的氣息輕輕在她鼻翼噴薄。
青梔狠狠扭頭,避開他的大手,“別碰我!”
“這麼凶,將來可是找不到婆家的。”
聽到江子陵絮絮叨叨,青梔索性閉上了眼睛。
眼不見,心不煩。
江子陵這才正經起來,“小丫頭,告訴本公子,你是誰,今晚出現的那個男人是誰,你們打劫糧草有什麼目的?”
青梔依然閉著眼睛,不看他,也不回答。
江子陵腹黑笑了笑,“本公子有法子讓你說的。”
接著,江子陵從懷中摸出幾根羽毛,輕輕放在青梔腋下,開始瘙癢。
下一瞬,青梔驀地睜開眼睛,咬唇忍著瘙癢,抬腳就朝江子陵踹去。
江子陵一邊躲避一邊繼續瘙癢,眼底勾著邪魅笑意。
青梔終於忍不住,怒喊出聲,“江子陵,你有本事殺了我,如此算什麼男人?”
“本公子一向憐香惜玉,打殺的事情可做不出來。小丫頭,你還是早點招了吧,如此也能少吃點苦頭。”
“我對你沒有什麼好說的。”青梔狠狠咬牙,不必反擊。
江子陵見她沒有反應,直接扔了手中的羽毛,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小丫頭,這東西若是不小心沾到臉上,又癢又痛,可是會毀容的!”
青梔不理他,一副你隨意的模樣,讓江子陵倍感挫敗。
接著,他又取出不少小玩意嚇唬青梔,然而青梔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表情,根本無動於衷。
最後江子陵無奈,直接放棄,一撩營帳走了出去。
剛走出不遠,就看見一身怒色的淩煜朝這邊走來。
他迎上去,“怎麼樣,你那邊有結果了麼?”
淩煜冷眸掃來,江子陵頓時了然,“看來你也是一無所獲。”
“青梔可曾說出什麼了?”
江子陵撇撇嘴,“這丫頭的嘴比石頭還硬,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你自詡風流,還對付不了一個小丫頭?”
“你不也拿琬嬪沒轍麼?”江子陵頗為不屑。
他們二人分明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這件事你去查清楚。”
“為什麼是本公子,讓清風去。”
“既如此,那麼就由朕親自來審問青梔。”
“罷了,本公子去還不行,這丫頭本公子看上了,你給我留著!”江子陵提醒著。
接下來的幾天,顧錦便一直待在營帳內,隻要她一出去,便有兩個侍衛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但凡她離開營帳十步之遠,就會被請回去。
顧錦知道,淩煜此舉是防止她去找青梔罷了。
她已經偷偷給師父發了信號,也得到了他的回應,確定了他的安全。
但是,時至今日,她還不知道青梔被囚在了哪裏。
而淩煜,自從他們大吵那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囚禁般的生活,顧錦過得度日如年。
這一日,她得知淩煜此時正在處理魏驚鴻交兵符一事,便直接將跟著她的侍衛打暈,遛了出去!
從最偏僻的營帳處起,她便開始一處處尋找。
然而,找了將近一個時辰,卻一無所獲。
接著,就在她準備潛入身前的營帳時,帳簾突然被人掀開,身形頎長的淩煜驀地從裏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