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最後還是回來了。
西海對於寧宗來是一座充滿悲傷和屈辱的城市。
十六歲那年,母親突然上吊而亡。母親的死因或許二伯有關,有人看見二伯去了寧宗母親的房間,第二早上寧宗母親被發現上吊自殺了。母親的死跟二伯有沒有隻有二伯自己最清楚。
寧宗唯一清楚的就是,在母親去世之後,他曾想要和二伯弄清母親去世的原委,卻被二伯綁在柱子上打斷了三根藤條。那是讓寧宗永遠也忘不了的寒夜,自此那份屈辱,那份絕望,永遠地記刻在了寧宗的記憶深處。
直到最後是寧家老太爺將寧宗秘密送走,寧家無人知曉寧宗下落為這件事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七年之後,曾經那個無人庇護的羸弱少年,早已在外麵扛起了一片。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寧宗都在心中暗暗發誓定將當年母子倆遭受到的所有委屈,一一討回來。
所以他特意選在寧老爺子金盆洗手的大好日子歸來!從今開始,他勢必要從寧家人手裏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西海南酒店。
寧宗站在酒店門口,看著酒店前停車場停滿的豪車,不屑一笑,光鮮亮麗的寧家,從今開始好日子到頭了!
當寧宗踏進酒店時,守在門口接待的老頭忽然眼前一亮:“少爺,是少爺嗎?”
這是寧家的管家劉福國,七年未見,劉福國也蒼老了,不過容貌卻沒太大的變化,想當年在整個寧家,即便寧宗一直遭人唾棄,但是劉福國卻一直真誠地叫著寧宗少爺。
此時劉福國見到寧宗,有些激動,甚至是激動地失態。
可還沒等寧宗跟劉福國打聲招呼,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什麼少爺,寧家什麼時候有個少爺了。”
劉福國朝著來人興奮的著:“吳公子,是寧宗少爺回來了。”
吳勝浩並未理睬劉福國,隻見他斜著眼睛看著寧宗,眼前這個身型單薄,麵容消瘦臉色稍顯蒼白的人,對他來絲毫沒有想要搭理的欲望,所以他直接沒好氣的:“哪裏來的叫花子,趕緊滾。”
寧宗卻依舊淡定,深黑的眸子裏,露出一抹雲淡風輕:“我當是誰,原來是寧家的狗腿子啊!”
吳勝浩頓時麵露不爽,他最討厭的莫過於別人叫他狗腿子了,但今是吳老爺子金盆洗手並對外宣布正式放權的大日子,整個西海有頭有臉有名望的人都來了,鬧出點不好鐵定難以收場,吳勝浩隻好將心中不爽給壓了下去,緩緩道:“老爺子不想見你!寧宗,你也不好好想想,老爺子要是對你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也不會將你從家裏驅逐出去,你回來不是自取其辱嗎?”
吳勝浩的沒錯,不過他今日前來,有件至關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時候,裏麵又三三兩兩出來幾個年輕人,其中一個五官俊郎,氣質和顏值上都跟寧宗有三分相似。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寧家的棄子,勝浩,你和一個棄子廢什麼話,直接喊保安打出去就是。”這話的人,是寧春。寧宗的堂哥,以前可沒少欺負寧宗母子。
完,眾人很快哈哈大笑起來。
吳勝浩聽了這話,湊到寧春跟前耳語一番。
寧春聽後思忖片刻對著寧宗惡狠狠地:“廢物,今是寧家人的大日子,來來很多你我都惹不起的人,我不會讓你這顆老鼠屎毀了這個宴會的。你突然出現,我不管你有什麼想法,你最好給我夾著尾巴做人,你要是給我捅出點簍子,你就給我等著,回頭我一定弄死你。”
寧宗壓根就沒把寧春的話放在眼裏,雙手插在褲兜裏,朝著宴會廳走去。
到了宴會廳後寧宗目無一切地走到主桌,在主坐旁邊坐了下去。
“起來,這是你坐的地方嗎?”寧春很快就走了過來嗬斥道。主桌的座位早就安排好了,坐在主桌的這些人哪個不是在西海市呼風喚雨的存在。就連他跟他爸都不能在這桌落座,就別寧宗這個寧家的棄子,狗都不如的東西了。
更何況他現在坐的位置,剛好是預留給來自燕京秦家大姐秦霜坐的位置。聽老爺子是有意撮合秦霜跟他的,隻要高攀上了秦家,他寧春就可以在西海橫著走了!
而此時的寧宗卻不為所動:“我是老爺子的親孫子,憑什麼這個位置我不能坐?”
“寧宗,你這個廢物也配坐這裏,若不是今這麼重要的場合,我非要把你打成殘廢扔海裏喂魚不可。”寧春陰狠著聲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