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巨犬重重撞擊在了一座中等大的山嶽山腳禁製之下,頓時撞擊得金色碎屑亂掉,一撞之下這頭掏山犬居然絲毫沒有怯退,雙爪揮動,就這麼奮力的猛刨山腳,一時間房屋大的巨岩、土地紛紛崩碎,一座山腳轉眼間就要被刨光了。
“……”
驪山山巔之上,關陽微微皺眉,道:“掏山犬,這等上古凶獸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如何,意外嗎?”
遠方,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在英靈海的海麵之上傳來了沉重的馬蹄聲,緊接著就有一匹匹雄駿血色戰馬出現在視野之中,後麵拉著一架金色寶輦,而就在寶輦之上站著身披灰色甲胄的死亡之影林海,他手中握著一條血色鎖鏈,鎖鏈的另一端則係著一頭龐然大物,正是大狗。
隻是,此刻的大狗耷拉著腦袋,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隻是隨著寶輦奔跑,以免被拖曳在海麵上而已,十分慘淡。
“林海!”
我站在驪山的山腰上,雙刃握在手中,死死的盯著林海的方向。
“驚喜嗎?”
林海哈哈一笑,抬手祭出一道劍光就這麼劈在了大狗的脊背之上,頓時劈開肉鬆、白骨森然裸-露,吃痛之下的大狗一聲嗚咽,卻無法反抗,隻能夾著尾巴,依舊耷拉著腦袋,隻是那受傷的地方皮肉生長,轉眼間就開始痊愈了,確實,返祖之後的大狗要比之前強太多了,可惜,還是強不過一位飛升境死亡劍修。
林海騰空而起,法身彌漫空中,氣度森嚴,就這麼伸手在大狗的腦門上摸了摸,笑道:“這條大狗雖然是一條喪家之犬,不過好就好在它的血脈乃是遠古大狗的純正血脈,嘖嘖,可謂是世間狗類的老祖宗了,我從它的血脈之中分離出了上古掏山犬的血脈,重塑出活生生的掏山犬來,專門破你這所謂的北嶽群山禁製,你能如何?”
“吼吼——”
大狗忿然,脊背上的毛發倒豎。
“怎地?”
林海猛然一巴掌打在了狗頭上,頓時大狗貼著海麵滾出數千米,狼狽不堪,頭骨處甚至傳來了骨骼碎裂的聲音,渾身顫抖。
“別裝死!”
林海上前就是一腳,又將大狗踢出很遠,他冷笑一聲:“就憑你返祖血脈的肉身,這點傷能死?給本王站起來,眼睜睜的看著你這好兄弟的心血因為你的‘後代’而付之東流,睜大眼睛!”
大狗匍匐在地,一縷縷鮮血從頭顱上綻放,想必相當的疼痛,就這麼抬起頭,看向我的方向,嗚咽著以心聲道:“對不起了,我的兄弟陸離,這次……沒能幫上你什麼忙……”
“沒有關係的。”
我一揚眉,心聲回應道:“就算是沒有你,林海一樣會想出別的辦法來應對我的策略,這件事不管怎麼都不怪你。”
它不再話,隻是匍匐在海麵上養傷去了。
……
“一頭掏山犬還不夠,來來來!”
林海揚起手掌,笑道:“都給本王一起上,僅僅一頭,這不是瞧不起我們的老朋友,那昔日裏號稱長刀無敵的真陽公關陽嗎?”
山巔之上,關陽神色泰然,沒有話,就仿佛沒有聽出林海話語中的譏諷意味一樣。
海麵深處,嗚嗚的吼叫聲不絕,又有十多道巨大身影出現,清一色的全部都是掏山犬,一個個渾然不顧的撞擊在北嶽山水禁製之上,隨即開始“掏山”,揮動利爪,“啪啪啪”的打爛山水禁製的根腳,然後將裸-露在陣法之外的山根一一化為齏粉。
我仰頭一聲歎息,又能如何?
我這個逍遙王,能布局到今這個地步已經是極限了,盡人事聽命,似乎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
心湖之中,傳來了雲師姐的聲音:“掏山犬隻是誘餌,林海已經布下了劍陣,隻是在等待我入局罷了,你先別急,我們再等等。”
“嗯。”
我點點頭。
就在半分鍾後,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心湖中泛起漣漪:“既然林海都玩起了掏山犬這種把戲,那石師也沒有別的可以送你的,就把這麼多年拘押在南海之濱的妖族刑徒們盡數交由你來驅使吧,它們身上都背有誓約,你可要盡情驅策,生死不計,不過要記住,這些刑徒隻可用來對付異族,不可用來對付人類。”
“嗯?!”
我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沉聲道:“多謝石師!”
下一刻,一縷縷密集無比的火紅色光輝從南方飛來,一一沁入我的包裹之中,緊接著就看到包裹空格裏有一道道的格子被點亮,每一個空格都有一條蛟龍頭像出現,目光看去時,我整個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