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雯在劇院門口和餘佘僵持不下。
“我,就是貧民窟長大的,你要要求我這麼高品位素養,不要意思,我做不到。”
殷雯沒有說話隻是走著,跟餘佘在一起的一年裏,從來都是跟隨他的想法。
……那時候……
這種感覺,今天幾號,該不會!的確!
那這麼高強度的訓練怎麼辦,管不了了,實話跟教官說不會把我怎麼樣吧。
雖然一個人坐在石凳上看著同學訓練過意不去,我也實在不想搞特殊化,將腿縮起來坐會好一點。“你有沒有怎樣啊?要不要吃藥啊?每年都這樣嗎?”
我沒有力氣回答,隻是磕著埋在膝蓋上的牙表示點頭。
後來也有幾個同學來問,我卻說沒事。
我不知道是否有意想在你麵前表現得脆弱還是想在他們麵前表現得堅強。
也因為這樣我在陌生的集體裏感受到以往的溫暖,讓我想要保護和照顧每個人。
晚上,是組織在操場上觀看電影,沒有白天的炎熱,換上輕便的衣服鞋子,出了門有點微風,加個外套剛好。
“你們宿舍都到了嗎?”
“啊?我打電話問下。”
“喂,你們過來了嗎?在哪裏?哦,好。”
我不知是因為病著還是他在旁邊,打電話的聲音異常溫柔。
“都到了。”
“你好點了嗎?還會痛嗎?”
本來搖了頭可是偶爾還是不舒服就又點了點頭,“這是什麼意思啊?”
你學我啊。
“沒帶長褲嗎?不舒服就不要穿這麼短的裙子,要是一會兒不舒服就先走。”
可能是這裏人太多,我又把頭發放下來擋著耳朵,才靠得這麼近說話,近得我不敢轉過身去,也不敢回答,甚至我懷疑那幾秒我忘記了呼吸。
等你離開後,我把帶來的外套蓋著,可是剛剛才有同學說我穿這個裙子好看。
剛見麵的時候是,一起軍訓,其實那個時候我就,算是一見鍾情嗎?
我也不知道那種感覺,隻是,隻是那個時候看到你總覺得很安心,就算在剛到的高中的陌生環境裏,還是讓人由衷地感到愉悅。
“你躲什麼?”
“我怕被同學看到,我們在不法交易。”
“那這當我們的秘密,拉鉤吧。”
才不要勒,太幼稚了吧,而且我們不熟,不適合這種肢體接觸吧。
“有一次我跟一個同學聊了三個小時,我都累了,不知道要說什麼。”
“啊,這麼久啊,你不要網戀。”
“我沒有!”輕輕打了下他的背,我不是最討厭肢體接觸的嗎?為什麼這麼自然伸出手去。
還有那麼女生的卷頭發動作,是我設計的嗎?是我平時會做的動作嗎?真的很不像我了。
“我有可能是同性戀欸。”
“別開玩笑。”
為什麼你要伸手把我撥弄頭發的手拉下來?
這幾次晚上見麵的理由都沒什麼必要,隻是我說我看不懂這個表格,你便過來,其實我是想聽你說句,怎麼連這個都看不懂。
後來,我畫好了畫,我以為你會過來拿,可是你卻說發圖片就好。
我是期待再見麵的嗎?
為什麼我竟會有些失落。
然後第二天軍訓的時候,我看見你幫一個女生拿著她的帽子,用紙巾給她擦汗,然後看電影的時候又跟別的女生有說有笑,是你告訴我,如果不舒服可以先走,卻在我離開的時候質問我要去哪裏?我問你你的關心是群發的吧,你回答是啊,我不想學你的道理,什麼放長線釣大魚,什麼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