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這個家族之前做過什麼事,讓梁騰眼看著這些無辜的弟子死去,他始終是做不到。
像梁瑤雪這樣的人,盡管之前的表現讓梁騰很是厭惡,但也算不上大奸大惡,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順手救他們一把,倒也無妨。
以往在地球的悲慘經曆,讓梁騰深深感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我本善良,亦有鋒芒!
對於惡人,我會比他更惡!要善,我會比任何人都善。
“騰爺,這個……我知道家族……包括我在內,在你麵前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唉……家族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也是活該……”梁柏結結巴巴地道。
他和梁瑤雪都知道,家族對梁騰這些灰衣弟子並不好,特別是梁騰,當年一直被人嘲笑為梁破膽,他們這些高級弟子,家族高層,又有誰曾經出麵阻攔一下?
沒有跟著一起嘲笑人家,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現在,倒要反過來求人救自己的命,這真是活該。
出乎梁柏意料的是,梁騰一擺手,淡淡地道:“你們放心吧,我有一個解除裂心蟄的方子,等出去後再寫給你們,這是我之前在魏逍身上得到的,應該不會假。”
蟲譜的博大精深,讓梁騰歎為觀止,這絕對是魏家幾百年的經驗積累,現在居然落在了他手裏,那真是要好好學學。
沒事養個蟲,種個蠱什麼的,雖然有點惡心,但是想想也挺酷的。
“謝謝你,梁騰公子……整個大梁氏族,都欠你的……瑤雪先前真是有眼無珠,竟然還汙蔑你……”梁瑤雪突然跪倒在梁騰麵前,崩潰大哭。
一個人,要好到什麼程度,才會這樣以恩報怨,而對於這樣舍命救了自己的人,她梁瑤雪竟然還瞎了眼一般,汙蔑他為貪生怕死,反而把魏洛當成大好人。
梁騰的對,自己就是那條蛇,被人救了,還咬人一口。
什麼是善惡不分?自己就是!
一想到這裏,梁瑤雪的情緒再也無法抑製,直接崩潰,整個人跪倒在地,哭的梨花帶雨。
搞得梁柏在一旁又想去扶,又不太敢。
“算了,起來吧,我本來也沒有在意。”梁騰讓梁瑤雪哭了一會,才扶她起來,“那個,如果你哭完的話,我還有件事要跟你們。”
梁瑤雪被梁騰的話噎住了,臉上一紅,止住了眼淚。
“騰爺客氣什麼,我們的命都是你給撿回來的,我爹的命也要靠你救,有什麼話你直接吩咐就是了。”梁柏很幹脆的道。
“回去後,不要把我在南礦區殺魏逍的事情出去,免得給我惹麻煩。”梁騰停了一下,又補充道:“包括,馬戶吃了那石頭的事情,也幫我隱瞞一下。”
“馬戶……是誰?”梁瑤雪擦了擦眼淚,疑惑地問道。
“哦,忘了了,就是我這條驢子,它叫馬戶。”梁騰嗬嗬一笑道。
“好奇怪的名字,怎麼會叫這個名字?”梁瑤雪又問,一談到動物的話題,她似乎精神好了一點。
“呃,這個……很簡單,馬和戶兩個字合起來,不就是驢麼?”梁騰聽了梁瑤雪的問題,有些尷尬的答道。
梁瑤雪帶著眼淚,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我這名字怎麼有點怪怪的呢,放心吧,梁騰公子,今的事情,我知道怎麼。”
所有的難題都被梁騰解決,梁瑤雪的心情明顯也變得明朗起來。
一旁的梁柏早就呆了,因為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聽到梁瑤雪的笑聲。
那一瞬間,梁柏似乎感覺,整個蒼山上的冰雪都被那笑聲消融了,可惜這礦洞真他娘的黑,烏漆麻黑的,老子看不清那笑靨如花啊。
他呆滯了好一會兒,才拍著胸脯答道:“我絕對不會給騰爺帶來一丁點的麻煩!”
“你知道我的。”馬山河的更簡單。
“那就多謝各位了。”梁騰笑道。
有了梁瑤雪等人從中掩飾,他就不用擔心家族的盤問,防人之心不可無,自己剛來到這世界,還是低調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