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澈此時還有最後一個疑問,“評委能做到公正嗎?”
楊景龍點頭,“這個你放心,這次的專家組是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組成的,絕對的公允!”
“那就好,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韓澈想趕緊去把那三枚銅錢拿去賣了,也不至於囊中羞澀。
“別急著走,你現在的身份是助教了,上午有一堂宋元明考古的選修課,莫莉也會去旁聽,就在上次的階梯教室!”
“幾點?”
“九點!”
韓澈看看牆上的掛鍾是八點半,已經沒時間準備了,不由問道,“我該講些什麼?”
楊景龍嗬嗬一笑,“隨你,宋元明的曆史也行,汝窯,景德鎮也可以,單獨剖析其中時期的大家也行,這種課比較隨意,前後沒有連貫的!”
出門前楊景龍又叮囑韓澈,趕緊買個電話,同時還遞過一張信封,裏麵是韓澈的工資卡以及一萬塊錢。
工資卡韓澈留下了,錢退了回去,至於眷通寶的事情,楊景龍隻字未提,那本是韓澈自己的東西,如何處理他管不著,對於這種銅錢他也不是很感興趣,如果是字畫之類的,他可能就出錢買了。
韓澈從記事開始,好像就沒有緊張或者恐懼這種情緒,一切淡然處之,這可能也跟師父的教導有關係。
選修課一向比較冷清,除非如陳忠和莫莉這樣,但沒幾個人是奔著聽課去的。
今則不然,韓澈走進階梯教室就發現裏麵已經坐滿了,有男有女,兩極分化很是均衡。
看到韓澈進來,莫莉衝他露出一抹笑意,夾雜著三分埋怨,不知何意。
韓澈同樣點頭一笑,緩緩的走上講台,雜亂的教室立馬安靜下來。
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中規中矩,韓澈二字。
“我最擅長的是書畫一道,今給大家講講宋代的書畫大家,他們畫作或者書法中的精妙之處!”
韓澈剛完這句,立馬就有學生舉手,“韓老師,我們更想知道,怎麼能鍛煉出你的那種鑒古能力,有什麼竅門嗎?”
莫莉微微搖頭,每當有一個助教或者新的老師來了之後,都會有類似的問題,這種問題其實比較難回答。
大多數都是用一種老成持重的口吻什麼,這是考古學的課堂不是在琉璃廠撿漏,我們學習考古的初衷是——等等等!
就算如此,這些學生仍舊樂此不疲,鑒古的手藝有些人確實總結了自己的方法,但又有幾個會誠心教授呢?
韓澈不是吝嗇什麼,而是傳承在先,師道尊嚴在先,這裏的師指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老師。
聽到如此問題,韓澈隻是微微一笑,“這位同學,你覺得鑒古難?還是鑒人難?”
這人想都沒想,“當然是鑒古難了!人無非就是那三六九等嘛!”
“哦?這話怎麼講?”
這人信誓旦旦的站了起來,“流氓叼著煙,書生把琴談,商人端著架,乞丐把頭點!”
罷還不忘鼓動一下群眾。
“這是你自己總結的?”
這人搖頭,“我在網上看到的!”
韓澈壓手示意他坐下,“你們想擁有鑒古的手藝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