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澈突然想起另一個人,剛來到燕京的時候,在郊外碰到的那輛不講道理的跑車上的人,叫囂著自己是什麼王半城,不知道跟這人有沒有關係。
但這種年頭隻是一閃而過,並沒有去詢問鄭別,對方是什麼身份或者地位,他從來不在意。
第二一早,楊景龍又是一早把韓澈叫到了辦公室,這次的臉色不是很好。
“韓澈啊,聽你答應鄭別拍賣會的事情?”
韓澈點點頭,沒多什麼,更沒有是因為莫莉的原因才答應的。
楊景龍歎息一聲,想什麼,又搖了搖頭,“淡泊寧靜以致遠,可懂?”
韓澈微微一愣,不禁莞爾一笑,瞬間明白了這位長輩的意思,“楊教授放心,師父不僅教了我本事,也告訴我該如何做人,亂花漸欲迷人眼,我明白!”
“這我就放心了,其實本來也不擔心你在這方麵出什麼問題,但類似鄭別這樣的人還是少接觸,以後的麻煩事會很多,今晚過後你在京城的名氣就會傳遍了,加上昨晚的事情,陳王八不敢跟老詭放肆,但一定會遷怒與你的!”
這點韓澈早就想到了,沒有執意拒絕鄭別,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莫莉的二叔,陳王八的性格看看陳忠就知道了。
同樣的睚眥必報,那麼想在這個地界生存下來,隻能靠自己的力量。
“最難的生存的地方不是眼看著滿目瘡痍,刀槍劍戟,而是表麵上平靜如水,暗地裏確實怒海狂濤!”這是師父的。
燕京無疑就是這麼個地方,其他圈子不談,古玩一行無疑如此,涉及的利益過多,自打韓澈鑒定出那幾枚眷通寶之後,就無法置身事外了。
他想要淡泊,卻沒人給他機會,所有的勢力莫名的推動著他往前走。
韓澈不選擇站在任何一方,而是想要站在利益的紐帶上,這也是為了以後做打算。
如果今果斷結果鄭別的橄欖枝,那陳王八的時候,鄭別就會替他處理了,但韓澈並沒有這麼做。
臨走時,楊景龍多了句,“如果今晚有個叫段樓也去了,你別去主動招惹他!”
韓澈微微一笑,也不問段樓是誰,隻了句,“我從不主動招惹任何人!”
“你應該懂我的意思,他跟陳忠不一樣!”
楊景龍言語中的潛在意思很明確,就算這個段樓主動招惹你,也要躲著點。
而韓澈看似與世無爭淡漠的外表下,確實極致的作人之道。
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斬草除根!”
韓澈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看到門口有一個包裹,上麵隻有收貨地址,不知道來自哪裏,莫莉恰巧走了出來。
看到韓澈正在拆包裹,“家裏寄來的?”
韓澈想著除了宋婆子和孫道長誰還會給他寄東西,但不可能是他們,自己安頓下來之後,信都沒來得及寫上一封呢。
拆開後一個長方形的鞋盒子,裏麵隻放著一樣東西,一顆子彈,沒錯就是子彈,還有彈頭。
韓澈看到笑了,莫莉則是大急,這絕對不是一個玩笑,一般人誰能搞到真的子彈呢,這明顯是赤裸裸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