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我勇敢的小姑娘(1 / 2)

我望著已陷入雄雄火焰的孤兒院,一股凶猛的金黃色火光似乎要把天空燒焦,照得黑夜通明。想到陷入火海100大鈔,心如刀割!我立刻發狂似地掙紮著想站起來。

但是他一把給我按住,隻聽見到調侃的聲音在說:

“躺著別動,你的模樣像個黑人,什麼東西值得你不顧一切。”

真的是他!是——是那綿堂!

“這——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那綿堂說。

“剛才是猛抽我一下嗎?遇到你,我總是不會好運,你來這裏做什麼?黑衣人是不是找你尋仇的?為什麼偏偏這個時間出現?我的錢呀!”我喃喃的訴控他,即使虛弱得像一隻貓。

“真正的葛朗台,愛錢如命。剛才如果不是你背上著了火,再不打你,你一定會一直挖地上,變成一隻烤貓。”他沒有回我的話。

我試圖著坐起來,同時發出痛苦的**。盡管他俊到天邊,然而躺在地上畢竟遠遠談不到舒服,而且是談不上好感的朋友大腳上。“他們為什麼要燒死我們,孤兒院也燒光了,所有東西,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真不明白,你開心什麼?”

“你總不至於被嚇破了膽子吧?”他裝做大為吃驚的樣子。

“我才不怕呢!”我做出一副剛強的樣子,說了句假話。

他笑得像一條狗。我恨不得把他從高樓倒推直去,我已沒有力氣。

他的手臂抱著我,我斜靠邊在他的身上,閉上眼睛,頭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孤兒院正在燒為平地,那綿堂的手臂緊緊摟著我,假如這全是個夢,這個夢不夠完美。

前晚,那綿堂入睡前,電話鈴聲突然響起,話筒裏傳來神秘而又堅定的聲音:“貓九有事,遲了,必死”。

這一則未經確定的消息,他火速開著小車一路從上海到交我們村上,平常先火車換乘再到馬車,走路需要三天時間,他硬是擠出一天時間,小車快到村口邊就報銷了。

於是他狂奔而來。

多年以後,他無意才告訴我,他忘不了今夜路狂奔的情景。今天夜裏,他沒有任何照明工具,跌跌撞撞地跑著。他一次次地跌倒,又一次次爬起繼續狂奔。黑暗中,他腳下一絆,一頭栽進一條深溝,整個身體翻騰著下落,一直落到溝底,他又掙紮著爬上來。他的腦海一片空白中,他不知道今夜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能發什麼如何辦?他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盡快趕到孤兒院見到我,確保我的安全。

當他趕到孤兒院時,整個院火光衝天,他臉上被劃道道血痕,衣服被扯得到稀爛,他一瘸一拐地衝進來。

當然,他現在不會告訴我。

我們一夥人狼狽地停留在相對暫時安全處。匪幫隨時就能過來。

半晌,我問他:“你來這裏做什以?上海也在鬧糧荒嗎?城裏人來到我們這混吃嗎?你也瞧到,沒用。”

他答:“我好奇心所驅使,你們最近過得如何。”

我沒有想再跟他糾纏此事,因為他在左顧言它。

我現在靠在旁邊的樹下,望著二狗子:他現在一個人蹲在我們旁邊的小樹旁,好像一隻關在籠子裏的驚惶的野兔,嚇得目瞪口呆,緊抱著樹杆,大拇指含在嘴裏,嘴唇在哆嗦,顯然他是被麵前這混亂的景象給嚇壞了。

我用惡毒的眼光望著牛八一夥,失望得都不想跟他們說一句話,牛八用一種知道做錯了事的哀憐的眼神望著我,我真是受不了這枚娘炮,小馬六們也低著頭縮成一團,他們現在很想亡羊補牢,他負責背起二狗子,“貓九,我們輪流負責背二狗子。”

於是這幫壞人圍著二狗子手忙腳亂地救治,掐人中,掐耳根。阿五驢拿衣服在一旁扇涼風,被鬼哥一把掌抽開,然後鬼哥望著二狗子,言簡意賅望我:“得冶”。

我發了狠話:“你們把二狗子弄丟了。”

現在孤兒院的天空是一片可怕的血紅色,大團大團的渦狀黑煙盤旋升起,形成洶湧的雲浪在火焰上空翻騰,煙霧蔓延到整個小樹林。而我們所有人全癱在這裏等著我或是那綿堂一個辦法。

那綿常顯然很尊重現在我這個渾身直哆嗦的地頭蛇,我聽到他暗暗吃笑,自尊心被刺痛我的我瞪他一眼,他不緊不慢的說:“你現在想去什麼地方呢?目前這裏是不能再長留,你不能往上海方向走,也不能往東方向走,更不能往西南方向走,全國即將深陷入戰亂,目前隻有一條相對比較和平的方向,先到山上避一下,然轉蘇北方向。那麼,你到底想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