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吹謝花成泥,蜂蝶每向香塵泣。情猶未了緣已盡,箋前莫賦斷腸詩。
人妖殊途,未了情緣尤使人肝腸寸斷。
妖界三月,世上已千年。
此時的大唐下,盛世繁華。
蜀道古木下,二人成影,把酒言歡。
“薑兄,你你是薑子牙的後人真的假的?”
“如假包換。”
“薑子牙當年為何沒有封神歸位?”
“我祖上當年慈悲心懷,隻為度化一隻白狐,因此把封神榜上的名字給勾去了。”“哈哈,這解釋倒是新穎。”
“你此刻入川是要去做什麼。”
少年把放在一邊的行囊拍了拍:“受父親所托,去寄存一件物什。”
喝酒的人放下酒囊,就要去摸那行囊:“什麼物什這麼寶貝,還要專門入川寄存。”
少年打了那人伸在半空中的手:“別摸。”
那人佯裝大怒“如何連摸也摸不得。”
少年道:“這物什非是貴重,而是大凶。”
那人喝了口酒,顯然是不信。
少年幽幽道:“我父親半年前就過世了。如今孑然一身,雖是大凶之物,如今我來寄管,也是不在乎的。你若不信,我就拿給你看。”
那人默然,終是不敢冒下生命危險。
他二人喝了這陣酒,便即告辭,本就是蜀道上相逢的路人。互相做了一揖,就此分道,祝願他日再能相見。
蜀道難,難於上青。
此刻的少年,與月影星輝相伴,高舉著火把,在蜀道斷崖之上匍匐前進。
少年叫薑彬,長安人氏。據他是薑子牙六十三代玄孫。那行囊裏裝的是一把不知年月的古劍。是他們家祖傳,至於薑子牙是否用過此劍就沒人知道了。
薑彬的父親病逝前把這把劍交給他,告訴他:“兒子,此劍自祖上傳下,是大凶之物,祖輩們嚐試了各種方法要洗去此劍戾氣,然而都失敗了。我聽川中蜀山多有劍仙,你把這把劍帶過去,那些人法術高強。或許他們有辦法保管這把劍。”
薑彬見過這把古劍,黑色的劍身上滿是鏽跡,即使是在白的陽光下,這把劍也絲毫不見反光,黝黑,古樸,使人看一眼就能被這把劍獨特的外觀吸引。
然而任何人都能拿起這把劍,但是即使如此,千百年來,卻沒人能夠做此劍的主人。你無法用這把劍去揮,去砍。人越對它愛不釋手,它越能讓人變成瘋魔,似乎占主導地位的永遠是這把劍而不是人。
薑彬再向西行了半個時辰,此時山勢漸緩,顯然到了一處山頂,袁彬不知不覺行到一處古廟,但見那寺廟的門口大書著金光寺三個大字。
薑彬心想現在夜已深了,若是再往前走,怕是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了,左右又沒有個人,不如在這寺廟中暫時歇息一晚,明趕路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