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照的山林裏的樹木麵目猙獰,不遠處有著三道人影正借著月色往前趕路。

一老一男一女,男的背上背著一個巨大的背包同時手裏不停的搖晃著鈴鐺。

老人卻是麵無血色,走路的同時詭異的雙眼緊閉。

至於女人,半夜的山裏出現一位趕路的女人本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好在夜間的山裏沒有人,這詭異的一行人也不至於引起恐慌。

看樣子三人應該在山裏走了不短的時間。

“慧兒,要不要休息一會?”餘塵看向旁邊的慧兒問道。

山路要比平路難走,尤其是夜裏的山路,每走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還需要時時刻刻注意著山裏的蛇蟲野獸。

但老爺子是屍體,不適合白天行走在平路上。

不然餘塵兩人還沒到地方,就被過路人當成盜墓賊打死了。

而且是喪心病狂到連屍體都不放過的盜墓賊。

“不用,有你特質的鞋子,山路也不難走!”慧兒擦了把額頭上滲出的細小汗珠,神情複雜的看著餘塵。

餘塵是他的相公,且兩人從小一起長大。

可不論是從在餘府不顧眾人勸阻一心上路,還是出發前的各種細心準備,再到出發後路線的選擇。

都不是紈絝子弟能夠做到的。

突然才發現自己一點居然都不了解他。

但他又為什麼要隱瞞偽裝?難道作為餘府的嫡長子他還有什麼威脅不成?

他的一切仿佛都籠罩在迷霧之中。

慧兒還不知道,女人一旦對男人好奇,就是淪陷的開始。

“嘿嘿,小意思灑灑水。”餘塵微紅著臉,笑著答複道。

他有心借慧兒克服自己不敢和異性搭訕的心裏疾病。

而且這一去千多裏山路又隻能夜間趕路,他們三個老弱病殘還不知道要走多久,沒人說話會憋瘋的?

“你從小就沒進過山,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裏學來的?”慧兒跨過地上的枯樹枝好奇的問道。

不論是辯識野果還是製作陷阱捕捉小動物餘塵都無一不會。

“誰說我沒進過山?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餘塵答複道,他相信對餘塵這種紈絝子弟來說幾天幾夜不回家是常事。

“你以前出門不會都是上山吧?”慧兒看著餘塵問道,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餘塵的話。

出門就是上山不是花天酒地可信度未免也太低了,而且餘塵圖什麼?早知道要送爹回家?

但不是上山,他這一身本領又是從哪裏學來的?

“啊。”慧兒隻顧著思考和餘塵聊天全然忘記看腳下,被地上的藤蔓絆倒。

“你沒事吧?”好在餘塵眼疾手快一把摟住了慧兒的腰,才沒讓她和土地來一個親密接觸,要知道這可是山裏地上遍布荊棘倒刺。

“謝謝。”慧兒紅著臉說道。

“不用謝。”

“那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哦。”餘塵紅著臉扶起了慧兒。

經過這一次曖昧而尷尬的事故,兩人不在說話,隻是低著頭、紅著臉往前趕路。

“你為什麼對我意見這麼大?”尷尬的氣氛讓餘塵忍不住找話題聊。

且這幾天和慧兒的相處下來,他也發現慧兒不是很難相處的人,那麼問題就是出在以前的餘塵身上。

他極其好奇,以前的餘塵到底做什麼才能讓自己的媳婦都不願意和他睡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