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短腿也成為蕭君雪的狗腿子了?
我看著有些頭疼,一不留神,白折玉已經抓住了我並且快速地閃開了蕭君雪的另一波進攻,地猛烈地晃動了幾下,鬼手從腳底下穿土而出,要抓住白折玉的腳時,他已經帶著我往另一處的屋頂上跳,剛好與蕭君雪打了個照麵,二人麵對麵站著,一白一紅。
我試圖掙開,失敗……隻要罵道:“你放手,白折玉。”
白折玉不為所動,麵無表情地看著對麵屋頂上的蕭君雪,說:“少傾,你在外麵玩得夠久了,跟我回去!”
“我不!”我已經放棄掙紮,一邊想別的辦法逃脫一邊說:“你最好放開我!”
蕭君雪也在屋頂的那一頭歪出一抹狡黠的笑,對我挑了個眉,說:“她說得對,你最好放開她。”
我還沒領會他那個挑眉是什麼意思呢,隻是想萬一那是他的暗號怎麼辦?於是兩手一攤,意思是讓他再暗示一次,剛才那次我沒看懂。
蕭君雪大概是看懂了我的意思,對著我又挑了個眉……
算了,我跟他還沒達到心意相通的地步。
蕭君雪歎了口氣,估計也是放棄了,隻好甩出了吞魔鞭,往我們這邊一躍,吞魔鞭吞天換日般而來,伴隨著萬鬼刺耳的尖叫,我看到期殊已經趕到,抱著牆角下的小短腿消失在黑暗中,而白折玉此時已經化出了他的白霜琉璃劍正麵擋下了吞魔鞭,兩件上品神器相撞,衝擊波衝得我五髒六腑有些顛倒,頓時胃裏翻江倒海,從喉嚨湧出一股血腥味時,看到蕭君雪又對我挑了個眉。
我也許領會他的意思了。
我差點沒站穩,就要往後摔下屋頂。
白折玉一手執劍一手撈住了我的腰才穩住我身子,言語間沒有任何感情,道:“如何了?”
我捂著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吐出來,說:“難受。”
他隻得將我放在了身後的屋頂上坐著,自己上前去迎接蕭君雪隨之而來的一鞭,如金蛇曼舞而來,可白折玉身影輕盈,如翩翩驚鴻,從容應對,武器相交盡是雷鳴般的聲響。
而蕭君雪劈裏啪啦地打了這麼多下,未挽上去的黑發絲毫不亂,儀容儀態間亦是風流。
我稍微運動歇息了一下,覺得好多了,趁著白折玉被衝擊波衝回我這邊屋頂的空隙,我走到他身後,蓄力就是一掌。
他幾乎凝固了。
我承認,平時我是挺怕他的,同他的關係就屬於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可如今這一掌吧,就在我和他之間結仇了,往後的日子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了。
想到此,我決定再給他補一巴掌,可這一掌還未落出去,他便迅速掌心相對。
我能明顯感覺到他掌勁小了不少,應該是方才那一掌傷到了他的元氣。
何不趁熱打鐵呢?我化出了佩劍,步步殺機直衝他命門。
他的臉色更難看了,一退再退的空隙,問:“你想殺我?”
“是啊!”我揮劍,雖然他已經受傷,我卻隻削斷了他一縷發絲而已。
他問:“為何?”
我說:“不殺你,你就會成為我當魔尊路上的阻礙!”
“你想當魔尊?”他竟然還有些意外。
“是!”我再揮劍,他忙於應對又忙於思考,便沒注意身後的蕭君雪早已準備好給他一掌,可掌心剛要觸碰到他時,他卻忽然在我和蕭君雪的中間消失了,化成了滿天飛舞的七彩羽毛。
白折玉同我是近親,名為朱雀,方才這一架,他定是傷著了,肯定走不遠。
“追!”我要走時,蕭君雪將我拽了回來,這一拽倒讓我記起我是一個帶傷的人,五髒六腑又開始隱隱作痛。
蕭君雪低頭問我:“痛嗎?”
我顧不得這些了,說:“快追!今日不殺他,以後就沒機會了。”
蕭君雪卻沒有動靜,看著最後一根羽毛飄落在地上,他撿起了一根,說:“殺不了,這人修為極高。”
其實我知道,蕭君雪和白折玉今天就是小試牛刀,並未動真格,他們都在試探對方的底,可是雙方都沒有透露出一成功力,否則這座城就保不住了。
神魔打架,遭殃的本來就是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