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楚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從未想過剛才那些話我會對你說。”
媚影道:“是嗎?就是那些和拓拔姑娘、納蘭姑娘有關的話。嗬嗬,你可別忘了,我是靈山巫後媚影,若連這點魅力都沒有,豈不是丟盡了靈山的臉。”
秦白楚微微一笑,道:“也對啊。”
媚影見他笑了,心頭一寬,道:“你等著吧,過幾天你會把所經曆的那些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秦白楚望著她道:“你手裏抱著桃枝幹什麼?”
媚影神秘一笑道:“靈山替換法。”
說完放下桃枝,按照秦白楚上臂和前臂的長度截下兩段,再用小刀截下十幾段小枝杈,在地上拚湊成掌骨、腕骨和指骨的模樣,然後從身邊錦囊裏取出一盒朱砂和一支小巧的眉筆,沾著朱砂在每截桃枝上畫咒。
秦白楚一旁看著,隻覺媚影就似閨閣裏的大家閨秀,一筆一劃,精雕細鑿般的在為自己梳妝一般,很是嫻靜,哪像傳說中神秘莫測的靈山巫後。
媚影畫完咒文,繼續用餘下的桃枝雕了一個人偶,斬斷人偶的右臂,在人偶身上再畫咒文,一切辦妥之後,將人偶斷臂處和桃枝手臂的肩部相連,低聲咒道:“白楚斷臂,桃偶來替,枝骨相連,如我所願。急急如律令!”
咒畢之後,地上的桃枝手臂金光浮現,竟是埋入地下。
媚影將斷臂人偶交給秦白楚道:“這個你自己藏好,現在動動右手。”
秦白楚將人偶揣在懷裏,心念所至,隻覺右手已聽使喚,手指能曲,手腕能轉,手臂能抬,隻是動作有些僵硬,若想結勢卻是一點不行,他仍是忍不住驚喜道:“媚影,你的靈山巫術真是匪夷所思。”
媚影恬靜笑道:“那是當然。對了,以後別叫我媚影,叫我小影。”
秦白楚詫異道:“什麼?”
媚影道:“你能叫納蘭雲煙做雲兒,難道就不能叫我小影。”
秦白楚緊皺眉頭道:“這…這個…”
媚影狡黠一笑,掏出那綁在一起的兩具人偶道:“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的致愛哦。”
秦白楚慢慢舉起右手撓撓頭,心裏恍惚一動,依舊一陣冰涼。
媚影察覺到他的古怪神情,似笑非笑道:“沒感覺?”接著道:“也沒這麼快啦,這個給你。”又取出一枚金色藥丸,拋給秦白楚道:“吃了這個,咱們便能上路了。”
秦白楚接過藥丸吞下,那藥丸入口極澀,吞下之後髒腑間清亮陣陣,頗為舒服,於是問道:“這叫什麼名堂?”
媚影微微一笑道:“這個嘛,叫‘五畜穢金丹’。”
秦白楚愣了愣,就聽媚影接著道:“就是用五種牲畜的汙穢之物,也就是糞便,提煉成的金丹,叫‘五畜穢金丹’已是雅號,在我們靈山直接叫‘大糞丹’。”
秦白楚從地上蹭的蹦起半丈來高,瞪眼大叫道:“啊!”
媚影道:“怎麼?不夠嗎?”伸手朝錦囊裏一摸道:“我這還有一把,不夠全給你。”
秦白楚立刻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