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每上學的早晨,被父母叫醒的痛苦。那種抱著被子靠在牆上,眼睛睜開一下又不自覺的閉上。心裏想著找個什麼理由能不去上學呢,生病還是家裏有事?“媽,我好像有點生病了”“生病了也得去上學!”這就是我父母的無情……你死也得死在學校裏。
“起來了,已經七點半了。”我一下被驚醒了,哎,我不是在做夢嗎?我不是已經畢業了嗎?我……等等,我好像才高三……看了一眼外麵的,怎麼又是晴,怎麼不下雪啊,大到學校停課好幾的那種。記憶中,上一次還是在學六年級的時候,那時家裏還沒有電話,一大早起來備受煎熬,一路走到教學樓才被通知停課,那種突如其來的開心在那個幼的年紀,比你中了體彩大獎還開心。是呀,時候的我哪知道錢是多麼重要的東西,那都是糞土,玩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開心的我已經抑製不住嘴角的上揚,再次張開眼,我去,這不是夏嗎!哪來的雪,當真是我睡糊塗了。
“七點四十了,你到底上不上課”父親的怒火就要噴薄而出了。“知道了知道了。”不耐煩,真的不耐煩,你肯定又把時間多報了10分鍾,這麼多年了,還這樣,我都清楚得很。洗漱穿衣出門不過19分鍾的事,走到學校也不過10分鍾,路上還能吃個早飯。有必要這麼催嗎,我又不是女孩子,出門還要照鏡子嗎?
刷牙,洗臉,真的不過5分鍾,用我爸的,洗臉跟貓一樣。打濕臉,毛巾一擦,完事。衣服嗎,櫃子打開看到哪件穿哪件,套上校服書包一拎“我走了”二十分鍾瀟瀟灑灑啃著煎餅到了學校。
高三在三樓,而高三四班在樓梯口,上來就是。一進班級門,就看到數學老師站在講台前,在整理教具,看到我進門無意識的看了我一眼,而我下意識的喊了句“李老師早”這李老師是學校的副校長,原本我們這屆的數學老師因為某些原因無法來給我們上課,學校又沒有別的數學老師有時間,所以我們副校長就站了出來。人是特別好的一個人,好脾氣,但是人家是副校長,自然而然要畢恭畢敬的。
他點了點頭,我也沒聽見他啥,徑直往座位上走,第四排靠窗戶邊的就是我位置,我的同桌已經在位子上了。這傻缺是我的好基友李一航,一頭自來卷,活像個印度人,看見我就一臉壞笑。繞過他,我坐了下來,邊拿書邊對他“笑什麼D東西?”
他也不生氣,歪過頭來對我“裴裴,我跟你講,昨晚我在沙魯祖島打英雄沙魯魯,出了一把英雄的配劍。”
這是一個最近很多人在玩的網絡遊戲,叫彩虹大陸,而他的這個玩意是裏麵比較稀有的一把單手劍,用簡單的話就是很強力,很值錢。
我笑了一笑,繼續到“你一垃圾魔法師要單手劍有什麼用,連用都用不了,魔法師拿著劍戳人嗎?不如給我吧,不然浪費了。”
“給你個垃圾侍從嗎,好好加你的血吧,這劍我可以給號用,我練了個劍士。”這傻子變聰明了,看來是有備而來啊,算了,這劍的確我用不了。
“算了哎,看來我們的友情就這樣了。下次去練級,我就和司俊一起吧”司俊是我的另一個好基友,不過在五班。
“別啊,裴昕存,咱們是黃金搭檔啊。”
“狗屎的黃金搭檔,你一魔法師和我搭檔什麼,你忘記那我們怎麼死的了?你讀……”他猛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看”我愣了一下,隨之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原來是我們班的第二美女曹思晴進了教室。“裴裴你看,曹思晴今裏麵穿了件純白的恤,好漂亮,連內衣都是白的。”
我當然看見了,我也不是個瞎子啊,她這次吸引的可是全班的目光,我都能聽到此起彼伏的驚歎聲。我轉頭看著李一航那下流的阿三臉,不屑的嘲諷“別老是裴裴,裴裴的叫,兩大男人惡心不惡心啊。還有,你喜歡就去表白啊,老是對著我講做什麼,她是你的夢中情人又不是我的。看你那熾熱的目光,是要放火球術了嗎?燒死她吧。”講完我就忍不住的哈哈大笑。李一航真的是太搞笑了,慫,卻總又忍不住的找曹思晴搭話,有一搭沒一搭的,總也聊不上話。
“是是是,你是不喜歡,你喜歡的是夏至,我能不知道嗎,全年級第一美女。你的對手可比我多多了。”完,這混蛋開始對我嗬嗬的冷笑。
夏至的確是第一美女,這是公認的,甚至是校花都不為過。若問我喜不喜歡他,廢話,哪有人不喜歡美女的,而且還是校花那種。但是,這種喜歡是單純的喜歡,或者欣賞。如果能和這樣的美女在一起,那應該死而無憾了,而我呢,嗬嗬,還不想死。所以我對她的那個,不是愛。隻是李一航這家夥覺得我和他一樣。也或許大家都一樣,我自然也是“大家”中的一份子,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