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冷哼一聲:“怎麼辦?阮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是封炑來了又能如何?孟家的樹已經死了,這是事實。我就是要讓他們嚐嚐這切膚之痛!那小妖精不是和孟家關係密切麼,我就不信這根刺紮了進去,他們還能親密無間!”
阮夫人並沒有預料錯。孟家人麵上雖沒有說什麼,但心裏到底是有了猜疑。
一行人重新回到了果園,見滿目狼藉,唯有歎息。
孟父悄悄將孟嫻拉到了一旁,問道:“你老實告訴我,藜央到底是什麼來曆,為什麼阮家人要針對她?”
孟嫻著實不願多提青龍山的事情,就打著含糊道:“阿爹,這件事你就不要多問了,你隻要知道阮家人說的話都是廢話,不要聽進去就行了。”
孟父見女兒這模樣,隻以為她和藜央關係太好,被藜央瞞騙了。還想再說些什麼,孟嫻卻已經飛快走開了,隻好作罷,想著晚上回去讓孟母多與她開解開解。
孟嫻是想去找藜央的,可眼角剛瞥見她的一席裙角,再看去,就不見了人影。
孟嫻狐疑地往果園深處走去,果然在一片廢木墟裏見到了藜央。
孟嫻想到阮夫人的話,想到孟父的試探,心裏既難堪又難過,再看藜央孤零零一個人立著,渾身上下透著清冷和孤寂,心下更不是滋味了:“阿央,你不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我們都知道,她就是故意這樣說的。”
藜央聞言側過身子看她:“阿嫻,多謝你安慰我。可是她說的並沒有錯,阮夫人怕是一直惦記著我,要讓我好看。若非我在你家住著,你家果園恐怕並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可若不是你,我根本不會認識曹儲,阮家也不會砍掉他家的柏樹,那我們家果園離現在這境況又差了多少?”孟嫻反駁道。
藜央一滯,而後微微一笑:“也是,因果循環,皆有定數,”她指了指周遭雜亂無章橫躺著的樹,“那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
孟嫻見這一地傾注了孟家幾代人心血的死樹,忍著心痛,強顏歡笑道:“能,能怎麼辦?這些木頭賣了應該也能值些錢吧?嗬嗬……”
“阿嫻,”藜央緩緩道,“這些樹,可以活的。”
“什麼?”孟嫻大驚。
藜央看著孟嫻的眼睛:“你知道我可以的。”
孟嫻嘴角翕翕。
是啊,封老夫人的梅花樹,就是藜央治好的。那時候她說梅花樹是病,她在治病。
那現在呢?她家的樹,也病了嗎?
“是病了啊,都已經這樣了。”藜央指著倒地的梨樹上黑黃不一的病斑道。
“阿央——”突然有了希望,孟嫻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顯得有些委屈,“阿央,你不能騙我哦——”說著,眼淚掉了下來,眼神裏卻是欣喜的激動。
藜央展顏一笑:“我說了,關於樹的事,我不會騙人的。”
孟嫻聞言猛地抱住了藜央:“謝謝,多謝你。”
藜央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信我,晚上拖住你的家人,不要讓他們過來。任何人都不許過來。”
孟嫻重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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