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晨隻得緊追,但見華瑩兒迅捷的身影漸漸隱沒在人群中,心下隻是讚道:瑩兒自身手就遠比常人靈敏,靈力上也勝常人幾分,若是有人教導,專心修煉,恐怕現在也能入真元仙士之列了。
心內想著,不覺分神,不心撞上了前方一個身穿青色道袍之人,兩人分別向兩邊退開。
華子晨正要抬頭聲對不起,可是見到那人卻是一怔。
隻見站在麵前的少年身材高大,長著一臉的橫肉,拿著把寶劍,正是華子晨在昆侖派的師兄何非與,而旁邊兩個賊眉鼠眼,看著甚是猥瑣的年輕道人,是何非與的死黨劉運、馬騰。
他們雖是華子晨在昆侖派的同門師兄弟,可卻又實在是些不折不扣的惡少。他們一夥十幾人,組成了昆侖派中臭名昭著的“昆侖真子幫”,橫行霸道,經常欺壓同門師兄弟和昆侖治下的其他仙門。而因為“幫主”何非與是昆侖掌門之子,所以眾人對他們的種種惡行隻是敢怒而不敢言。
自己雖一向和氣待人,不喜與人爭鬥,卻不知何故,而招惹了何非與。雖自己有五段修為,可是何非與仗著人多勢眾,依然對自己種種惡意的刁難和欺侮。直至最後,他居然率“昆侖真子幫”一幹人等對自己展開追殺,要置華子晨與死地!
想到這裏,過去在昆侖派三年所受的侮辱和傷痛還曆曆在目。看著麵前幾個惡少,居然在這姑蘇的街頭碰上了,當真是冤家路窄!又怒、又驚之下,身子也抖動個不停。
那何非與看著麵前的戴著麵具的華子晨,隻做不認識,但是揉著被撞的胸口,甩起一臉的橫肉,惡恨很的對華子晨罵道:“他媽的眼睛瞎了,沒看到老子嗎!”
華子晨隻是死死盯著他的眼睛,麵具下的臉上充滿著恨意。
何非與見他隻是愣在原地,便嗬斥道:“你聾了嗎,還不快給老子道個歉!”
華子晨依然不為所動,隻是牙齒已經咬得咯咯直響。
“他媽的,你再不道歉,相不相信老子刺你一劍!”何非與半邊劍已然拔出劍鞘,半截劍刃在陽光照耀下,閃著銀光。
周圍的人們紛紛減慢腳速,向這裏看來。
旁邊馬騰眨巴著三角眼,眼見蠻橫慣的何非與要將事情鬧大,趕緊拉住他道:“老大,這裏不是昆侖派的地界,這家夥隻是個聾子而已,何必跟他一般計較。況且,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呢!”
此言一出,那三個惡少突然表情猥瑣,“嗬嗬”一陣淫笑了起來。
何非與又對華子晨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王八蛋,這要是在昆侖派地界,你這樣對老子不尊重,現在已經躺下了,知道嗎。算了,不和你這個聾子廢話了!”
然後招呼馬騰和劉運道:“我們快去辦‘正事’吧。”
“哈哈哈!”他們三個一陣淫笑下,勾肩搭背走遠了。
“不好,這幾個畜牲又要去禍害哪個女孩了!”華子晨心下暗叫不好。
正要邁步跟上,旁邊華瑩兒跑來道:“少爺,你怎麼沒追過來?”
“籲!”華子晨指著何非與那人背影道,道:“跟上。”
於是,他們兩個悄悄跟上。
在姑蘇林院密密的行道胡同中,七拐八拐之後,來到一條寬敞的街邊時,遙見前方擠滿了人。
一棟兩層的樓房,結彩張燈,甚是華麗,樓上諸多濃妝豔抹的女子朝樓下招和著,下方擠滿了眾多男子,人頭攢動間, 卻是不見了何非與那一夥人。
華子晨向站在外圍四處張望,再兩指一點額頭,打開靈感去尋他們。
方圓五十丈內,周圍人神識中盡皆顯現,都成了些白色的影像,隻是些普通之人罷了·······不對,樓上裏間,有個女子狀的身影,泛著藍光,是個真元仙士。還有左邊數丈之外,有一個白色的影像上,發著淡淡的綠色的光澤,是個初真仙士。
樓上之人在屋子裏,倒是看不清,於是華子晨去看那旁邊的仙士,那個男子卻也在看著自己。隻見他年約二十五,白麵鳳眼,一身青色長袍,手裏搖著把扇子,顯出一種風流輕浮的氣質。
那個男子搖著扇子,斜著丹鳳眼,對他不懷好意的笑道:“公子,你也是來看牡丹仙子的?”
華子晨隻是疑道:“牡丹仙子,她是誰啊?”
那男子隻是一愣,然後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道:“牡丹仙子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華子晨隻是搖頭。
“那,你該知道吧。”男子指著那座諸多濃妝豔抹,衣著暴露的女子的大樓,正中一塊牌匾問道。
華子晨看著那塊牌匾上寫著“怡春院”大個大字,似乎陷入深思,然後又緩緩問道:“這是幹什麼的呀?”
”嗬嗬,”男子不敢相信的拿著扇子掩住嘴,努力沒有笑出聲,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已經十八歲的男人,居然連“怡春院”的用處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