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似乎就是那麼一陣,待空漸漸放晴後,邊竟然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彩虹,這在燕拓國還是頭一回。
看見的人們不禁在想,今難道是什麼好日子,竟然會出現這等罕見的美景。
君辭收起了傘,眨眼的功夫手上已經空空如也。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猶豫了一瞬,開口問道:“殿下……不怪我私自動手嗎?”
“為何?”男人斂眸看了他一眼,語氣依然淡若清風。
君辭攥了攥手指,沉聲道:“我知道殿下行事低調,不願招惹是非,也不想過多的暴露,可我,斷然不能容忍有人冒犯殿下分毫。”
他這話完之後,便垂下了眼眸,等待著男人的責備,他知道自己太衝動了,不定還會因為這件事從而牽扯到殿下。
隻是許久,沒有聽到男人的責怪,倒是耳邊傳來一聲幾若未聞的輕笑,隨後,那人開口了:“你自跟在我身邊,你家殿下,幾時變成了逆來順受任人欺辱的性子嗎?”
君辭愣了一下,有些驚訝的抬眸看他。
男人唇角微微勾著,神情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隨意:“那個男人,是老六手下的爪牙,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隻斷他一條手臂,已是仁慈,不必介懷。”
一瞬間,君辭看著這樣的他,心中不知是什麼感覺。
隻是對這個人的崇拜和敬仰,似乎又登上了一個更高的地方。
他家殿下,淡泊名利,不問世事,可這下間的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若是他想,這燕拓國,這整個下,都是他的囊中物。
可他偏偏,遺世獨立,遠離所有的塵囂世俗。
他有時候在想,如殿下這般的人,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入的了他的眼睛,又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上心。
可惜這麼多年,他從未想到過會有那樣的一。
他們是半個月前到的燕拓國,君辭原本是想訂下最好的客棧給殿下休息,隻是殿下這個人十分喜靜,不喜歡客棧的人多雜亂,便買下了城郊這邊的一處宅院。
“有尾巴?”
臨近宅院,君辭這才皺了皺眉,低低的了一句。
“嗯,跟了一路了。”男人道,隨後緩緩走進去。
君辭站在外麵,大腦有些淩亂。
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跟了一路了??
他為什麼沒有發現!
這是哪方精通隱匿氣息的高手,居然能跟到他們的住所來!
不過,他也就隻能跟到這裏了。
殿下住的地方當然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這人也注定了有來無回。
這跟過來的尾巴不是葉冷兒還能有誰?
她走到那條巷子的時候,恰好目睹了一切,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這麼莫名的跟過來了。
想她前世七百多年的妖生,也從沒幹過這等鬼鬼祟祟的事情。
她就是覺得,這兩個人很可疑。
特別是那個白衣服的,雖然她沒看到正臉,但是看他那麼冷血對別人的求助漠不關心,一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她就,觀察觀察,沒別的意思,她對那個人的相貌,嗯,沒有絲毫興趣。
這所府邸的院牆很高,不過對她來沒什麼難度,葉冷兒在周圍走了一圈,找了個好的位置,身體輕巧的往上一躍,穩穩的站在了上麵。
暗處的君辭看到高牆上站著的人,有些驚訝。
這怎麼……是個丫頭片子?
此刻他已經把結界開啟,任憑一隻鳥飛過也得留下命來。
他眸光暗了暗,並沒有因為這是個丫頭就改變主意。
對他們這種來曆不明的人起了好奇心,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隻能怪你運氣不好了。
然,事情並沒有往他想象中的去發展。
葉冷兒站在牆頭,並沒有急著下去。
她又不傻,那兩個人看起來低調,可實則越是低調的人越深藏不漏,指不定有什麼陷阱等著甕中捉鱉呢。
她,可是一隻聰明的狐狸。
雖然現在沒有妖力,狐族生就無比敏銳的感官可還在呢,她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於是,在君辭等在那裏準備看她自投羅網死於非命的時候,葉冷兒閑庭漫步,仿佛在逛自家花園般那麼悠閑的在牆頭上麵走了一圈。
君辭:“??……”
這丫頭,在搞什麼鬼?
下一刻,她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麵上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隻見她腳步退回了方才站的地方,牆旁邊挨著一顆參大樹。
君辭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這一幕。
那棵樹看起來沒什麼不一樣,可是卻內有乾坤,樹冠上連著結界的一個罩門,要是破了,雖安然無恙了,可是卻會直接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