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君焱!
此話一出,幾人全部怔住了。
慕容璟倒還好,最為震驚的是君航和秦夙,這個名字,在燕拓,可是不能提起的禁忌。
可是,他已經數十年不曾邁進過燕拓的土地,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這少女方才叫十皇兄,又是如此一副對其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模樣,莫非她是……
君航率先反應過來,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你是君黎?”
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初稚嫩的女孩早已長大,這京中,怕是除了秦夙,沒人知道十六公主的模樣。
他不知道,也實屬正常。
這兩人是燕拓皇室中的兩個另類,一個,被驅逐遙遠的關外,永生不得回京,一個,卻是為了報仇,毅然舍棄皇室公主的身份,拜入仙門,一待,就是十年。
如今這兩個人,居然同時出現在京都,而且還碰上了。
想想都是一副驚動地的場景。
君航這邊還在暗自苦惱,到時候真打起來,他該幫誰。
秦夙已經將受傷虛弱的君黎抱了起來,就準備離開。
君航見了,立馬上前攔住他:“秦夙,你就這樣抱著她招搖過市?你是不是忘了,你可是馬上要成為十三公主的夫婿!”
“那又如何。”秦夙充耳不聞,繞開他就要走。
“你還那又如何?這事要是傳到十三耳朵裏,再傳到父皇那裏,你和你父親可都免不了被問責。”君航嚴肅的道。
他以為,他已經把事情的這麼嚴重,這家夥好歹要聽進去一些。
豈料,秦夙偏生就是個不怕惹事的主,他高興了還能順著你一點,不高興了就是他也敢捅。
“若真如此,那這婚,誰想結就去結吧,恕我不奉陪了。”
秦夙麵無表情的撂下這句話,隨後大步的離開了。
“……”
君航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折扇抵著額頭,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一個秦夙,一個君焱,再加上個君黎,這燕拓往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平靜了。
他還是繼續過他的逍遙日子去吧,誰也不沾,樂得清閑。
旁邊,慕容璟對這些事也一知半解,不過也不是他該去擔憂的事情。
眼下既然已經發現了葉姑娘的蹤跡,尋找起來就容易多了,他不再逗留,和君航打了個招呼便先回客棧整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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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葉冷兒。
被帶回去之後就一直乖巧的不像話,一直圍著男人打轉,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終於,還是男人先憋不住了。
“你沒有什麼要和我的?”
見他終於理自己了,葉冷兒眼睛亮了亮,隨後又暗下去,低下頭聲的:“我不該不帶著哥哥一起,自己跑出去玩,害哥哥擔驚受怕,我該打。”
君焱額角跳了跳,清冷的眸睨著她道:“誰告訴你,我擔驚受怕了?”
葉冷兒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道:“因為哥哥喜歡我,疼惜我,所以不想看到我受傷。”
“不知羞的丫頭。”君焱沒好氣的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看到女孩吃痛,委屈的捂著頭這才作罷。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妖,覺得自己很厲害,所以就有恃無恐?”君焱拉著她的手坐下來,“方才那一招,你若避不過,傷的不是身軀,而是魂體。”
“皮外傷尚且好調養,可若是魂體傷了,可是多少珍貴的丹藥都養不回來的。”君焱的語氣很嚴肅。
葉冷兒眨了眨眼睛,很乖的沒有反駁他的話,誰讓,這人總是把她往柔弱可欺的女子想?
先別她現在的力量蹭蹭蹭的往上漲,再不濟,她還有手上這枚戒指呢。
這戒指雖然平時看起來不太靠譜,關鍵時刻還是很上道的,特別是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
簡直就像是特意來保護她的一樣。
不過心裏雖然是這樣想,表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到位的。
“哥哥教訓的是,我知錯了,以後不會再這般任性妄為了。”低眉順眼,認錯的態度那叫一個誠懇。
若不是深知她的性子,君焱差一點就要相信了。
丫頭嬌弱的很,他方才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可白皙的額頭那裏,紅了的那快皮膚還沒消退。
真是存心惹他心疼的。
君焱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了,微涼的手指撫上了她的額頭,動作溫柔的給她揉著,嗓音清潤雅致:“你是個活潑的性子,總是拘著你,想必你也待不住,隻是下次若想出去,記得叫上哥哥。”
隻是想,她能多多陪著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