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覺得,”葉冷兒挑了挑眉,然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是不是這裏有點問題?”
不然怎麼解釋這喜怒無常能瞬間變臉的現象?
君焱牽著她的手,一邊走一邊回道:“他確實有些問題,隻是我們現在還無法看透,若是延知的神力恢複了,或許能知道些什麼。”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讓延知恢複當初的樣子才行。”
葉冷兒說完,凝神想了一會兒,“我記得,從前在狐族似乎看到過有一本書上麵記載著,若是妖失去了力量,怎樣才能再重新找回,說不定用在神族身上同樣也有效果………”
“不過,那本書當初放在哪裏,我一時想不起來了。”她表情很懊惱的揪了揪頭發。
“沒關係,慢慢想。”君焱製止了她揪頭發的動作,“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我不會讓延知有事的。”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有間客棧”的門外,門口依然站著客棧老板娘清秀俊美的兒子,看到他們時還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那兩位啊?前幾天剛剛退了房離開了,說是要去尋你們呢,幾位客人是錯過了嗎?”少年關切的詢問道。
葉冷兒對他道了謝,隨後便和君焱離開了。
“他們會去哪裏?”葉冷兒蹙了蹙眉,“冰蓮那麼乖,一定是那隻花妖帶她一起走的。”
“君棠會不辭而別,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君焱緩緩說出這麼一句話,隨後俯下身,看著地上一處深色的已經幹涸的印跡。
水幹掉以後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所以不可能是水。
而這塊地方的痕跡,因為時間的原因,顏色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樣子,可是能聞到一股淡的幾乎沒有味道的腥味,還帶著很特別的花香味。
“你在看什麼?”葉冷兒也跟著蹲下來,看了看地,又看了看君焱,神情疑惑。
君焱忽而抬眸:“應該是去了天澤。”
葉冷兒有些懵:“什麼?”
“天澤離這裏不遠,而且有很多治傷的草藥,君棠應該是去天澤了。”君焱拉著葉冷兒站起來,道了一句,“冰蓮受了傷。”
葉冷兒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難道,他剛剛是在看君棠留下來的記號?她怎麼沒發現哪裏有記號了!
君焱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麼了,笑著搖搖頭道:“這地上的,是血,還是花妖的血。”
君棠的血是和人類一樣正常的紅色,所以這不可能是他的血,也就隻有冰蓮了。
葉冷兒對於君焱這隻光看到地上的印跡,就能判斷出一切的能力表示無比佩服,眼神裏都帶上了幾分崇拜。
見此,君棠不禁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說道:“那,我們就先去天澤與他們會合。”
“嗯嗯。”葉冷兒點頭。
她也很久沒有去過天澤了,想起來,她在裏麵貌似還有個徒弟。
當初莫名其妙的就被送到了燕拓國,都還沒有來得及跟他道別,不知道那家夥當時有沒有在心裏麵罵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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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祭大典過後,神界似乎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神界就開始變得這般冷清,交好的神靈之間也很少會往來,似乎生怕沾染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這一日,月神滄瀾去了瘟神所在的宮邸處。
從前,瘟神這個總是喜歡亂攀親的家夥,總是厚著臉皮隔三差五來月神宮轉轉,美其名曰是要培養他們兄妹之間的感情。
說的跟他們真是親兄妹似的,滄瀾表示,她一點都不想和他有什麼關係。
從一開始的厭惡到後來的麻木,瘟神除了相貌長的磕摻了一些,可對滄瀾卻是沒得說,無論她想做什麼,他都會全力的支持自己。
有時候可能就是這樣,有個人時常在你眼前晃,你會覺得很煩,可有一天那個人突然不在眼前晃了,又覺得不習慣了。
滄瀾就是這樣。
從那一次,瘟神說要幫她在神君麵前爭取一個機會,讓他不敢輕看自己之後,就變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她不知道他當時做了什麼,隻不過後來對於此事是隻字未提。
滄瀾也旁敲側擊過,隻是卻沒有問出來什麼有用的消息,瘟神隻告訴她說,今後莫要再去招惹那個男人,他不會是自己的良人。
這話,君焱也說過。
可是她放不下內心的執念,也不甘心自己堂堂一個身份尊貴的女神,居然會比不過一隻狐妖。
嗬,都說狐族最擅長魅惑人心,果然,連那個人都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