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驚歎的看著冷泉,他一向知道這人巧舌如簧,曾經因此自己不知道吃了多少虧去,便是如今也不太清楚他到底了什麼,但見所有人都明顯偏向他這邊,而那個女人也被懟的啞口無言,方才還覺得憋悶的胸口頓時渾身輕鬆起來,自己也跟著站到他一邊,這下輿論徹底一邊倒,鄭子語便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冷泉心裏十分滿意自己造成的後果,正想再些什麼算作總結,忽聽的她喃喃自語道:“一見鍾情?”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裏滿是嘲諷,“你你對我一見鍾情,那麼你能翻譯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她一改之前柔弱好欺的樣子,不知是不是今晚燈光太亮的緣故,她的眼角閃閃發亮,像極了鑽石的光芒,華麗又讓人不能直視,甚至還有些咄咄逼饒淩厲,讓他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什麼?”
“哦,抱歉,”鄭子語忽而站起來,的身子,明明即使穿著高跟鞋也比自己矮上許多,可所有人忽然就想到了沉睡蘇醒的獅子,恍惚覺得她的身姿都高大不少,似是準備捕食獵物一樣的嗜殺氣場,逼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往後一退,待反應過來又不由得臉色都沉了下去。
畢竟在場的除了極個別幾個人,其他的可都是在末世篩選下來的幸存者,喪屍不可怕嗎?試問他們哪個人手上沒沾過血和腦漿,現在竟然被一個丫頭片子嚇到了,主要是傳出去讓他們的臉麵往哪擱?
一瞬間,鄭子語就將這裏的人全部都得罪了遍,當然她也明顯感覺周圍對自己的敵意又加深許多,但她並不在意,隻是站起來向前走了一步便不再動作,她看著冷泉,見他咽了口口水後,才繼續道:“我想我們之間對某些事情的認知一定存在一些分歧,比如你剛才的‘一見鍾情’?”
她再一次提到這個詞,甚至還故意著重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讓冷泉恍惚生出一種她在嚼自己骨頭的錯覺,心中大駭,氣勢不覺就泄~了一半,莫名自己就比對方矮上,不覺就被對方氣勢壓倒,再也爬不起來了。
而鄭子語還在:“所謂的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心起,以此為前提的感情又怎能長久?你要不信,那好,你你想與我末世為伴,互幫互助,就算你的心意是真的,那我再問一句,你可知我的性情如何?我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如果這些你答不上來,那我就問些簡單的,比如我叫什麼,現在住在什麼地方,之前又一直住在哪裏?如果連這些起碼的你都不知道的話,我又怎麼能放心的把自己交給你?”
她一連串的話連給他反駁的餘地都沒有,直到最後問的這幾個問題都讓他腦子裏亂的一塌糊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一旁的霍炎急的直跳腳,“前麵的回答不出來,姓名住址什麼的魏姐可是也和咱們過的,你怎麼一個字都不,像根木頭似的杵在這裏做什麼?”
“可那麼多問題,我如果隻能答得上來一兩個,那不更明我對她的了解不夠,顯得我就是個滿腦子隻知道美色思想貧瘠的下~流鬼一個嗎?”
“誒,難道你不是嗎?”
“都什麼時候了,你我現在可是站在同一個陣線上,你不懟你會死不成?”
冷泉忍不住瞪了一眼身邊這個幼稚鬼,但是就這麼一會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沒有任何理由能夠為自己辯解,尤其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眾人似乎還在等一個答案,可知道他哪裏有考慮那麼多,他不過是受魏姐擺脫,想要教訓下這個敢欺負她的女人罷了,哪成想這事從一開始就一直不順利,明明應該是個柔柔弱弱,最多有些本事的綠茶婊罷了,怎麼現在反而像株長滿了刺的仙人掌?真是惹不起惹不起!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互懟這麼多年難得頭一次觀念一致,默契的決定鬥不過,先撤!
但鄭子語又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過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