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一收到消息的狗娃娘先愣了下,等想起來對方的是誰的時候她臉色頓時一變,唰唰挽起袖子抄起旁邊一根棍子就要往外衝,“那賤貨還敢回來,她在哪裏?你告訴我,看我不打得她爹媽都認不出來我就和她姓!”
那來報信的老婆子第一反應是先想了想狗娃娘到底姓什麼,可巧這村子人口不多,鄭性又是個大姓,所以這村子裏姓鄭的人還不少,隻不過這幾年大家都叫著“狗娃娘,狗娃娘”的都習慣了,早忘了她以前其實是叫鄭荷花,可不就是和她口中的‘賤貨’一個姓嗎?
不過看著鄭荷花一副要拚命的架勢,老婆子識相的沒有把這話出口,隻是急忙忙的好歹先把人攔下,勸道:“你先別急啊,我聽他們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反正她又跑不掉,你真要教訓她也不急這一時啊。”
鄭荷花一聽,炸了,“你他們?難不成她還帶著姘頭不成?!這當真是不要臉了,反了了!我......我非得去和他們算賬不可!”
“哎,你等一下,聽人把話完啊!”老婆子真沒想到她年紀這麼大了脾氣竟然也跟著長,生怕她萬一真出了什麼事,牽連到自己身上,便嚇唬她道:“你不知道,我聽她現在做了什麼明星的,她還在大城市裏呆了那麼久,模樣大變不好還有錢有勢的,你就這麼撞上去,不是上趕著吃苦嗎?”
鄭荷花一聽,有些猶豫,“你見到的真是那個賤人?她怎麼就那麼厲害了?”
其實在頭幾年的時候鄭荷花還想著等捉到人之後一定要狠狠教訓她一頓,老人家通常認為不聽話的人就是教訓的少了,多揍她兩次,實在不行關在家裏不讓她出去,等有了孩子,有了牽絆,再怎麼飄的心也該收斂了。但是這幾年一直都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後,加上沒有她他們現在過得比以前還好,雖然偶爾想起還是會覺得氣憤,但也早就默認那個人已經死了,所以在突然聽到她的消息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此時再聽她過的比自己還好,她立馬就不信了。
不過是一個女人家,她憑什麼,又怎麼能做到,絕對不可能!
“這我能騙你嗎?”老婆子一拍大~腿,也惱了,“要鄭家這個丫頭當年還是我接生的,我親眼見著她左胳膊上有一塊心形胎記,今兒個在村長家門口大家開會時,我分明就看到那人身上也有同樣的胎記!那個時候我就留了個心眼兒,再細看那姑娘雖然長得漂亮,但是那眉眼之間確實和鄭家媳婦年輕時候長得一模一樣,而且我還看見她和鄭琥在一塊,你,那能不是她嗎?”
老婆子眼珠子一轉,忽然道:“哎你她都走了那麼多年了怎麼突然又回來了?該不會是在大城市裏闖出名堂了,想著以前受的苦心裏不舒服,要回來報仇了吧?”
“屁,她敢!”鄭荷花喝了一聲,到底心裏也覺得有些發虛,畢竟當初那丫頭就心狠手辣的,自己可沒少吃苦頭,可眼下又不能讓人看了笑話去,所以她梗著脖子脖子給自己壯膽道:“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地盤,賤人、破落戶,當年敢做出那等沒臉的事我不去和她算賬就完了,她還敢對我動手?也得看看我身後的鄉親們答不答應,村長他老人家又答不答應!我就不信村長他能讓別人在他的地頭上撒野!還有鄭家那兩老貨,我倒要去問問他們生的好女兒,個沒教養的東西,敢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都沒好下場!”
老婆子見她滿嘴胡咧咧,得起勁卻越發沒個把門的,心中越發不喜也越來越後悔自己幹嘛非要來湊這個熱鬧,畢竟大家都是鄉裏鄉間,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是他們兩家有仇,可別把自己摻和進去,不然半點好處沒撈著,還平白惹了一身騷!
“行了行了,你上兩句過過嘴癮也就算了,可別真到人家賣傻,要不然真有什麼萬一我可沒法和你兒子交代。”她想想覺得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裏,不然可就真的脫不開身了,於是便找了個借口就溜了,“起來這事兒這你兒子也有份,他都不知道那人回來,不如你先和他一聲,等他來了你~娘倆商量一下再做決定。”